男人嘛,逢场作戏,说说笑笑自然无妨。
**戒却是谢家的第一大戒。
年未及冠,恣情纵欲,迷失心志更是第一大忌。
这种东西未成年人一旦沾上就难以自拔,先人警训自有其道理,唯有先做到克制,方能分寸得宜。
谢傅年方十九,还有月余方才成年及冠,虽然被开除宗籍,逐出家门,却依然谨记自己是谢家子弟。
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不爱浪,先人也不会让你断子绝孙。
>七里山塘河的岸边上,停泊着密密麻麻的画舫,颜色多花红柳绿,也有怀金垂紫。
在苏州,这些常日住在船上的“船上人家”可不一定就是渔民和艄公。
更多的苏州的各级官员,来苏商贾,文人墨客,他们或租船常住画舫,或者本来就有属于自己的画舫,以船为家。
像白公任苏州刺史期间,就携数妓长达半月住在船上,日伏夜出。
如果不是家境富裕,何能如此逍遥玩乐,这类客人大多一掷千金,出手阔绰,最受青楼和高档酒楼欢迎。
有的画舫已经传出笙歌细乐,预示着丰富的夜生活开始。
谢傅沿岸行走,心中积压酒气如火在胸,不发不快。
人踏上条石之上,面向河畔,放开声喉,吟唱起来:“可怜谁家郎,缘流乘素舸。但问情若为,月就云中堕……”
谢傅的吟唱声很快吸引到旁人的注意,围观过来,看着这个在人群百众之下,扯开嗓子大唱大喝的男子。
这些人一开始是抱着看热闹,看疯子的心态,看着听着,感觉他的歌调有点特别,不是在吆喝,也不是在发疯,而是在**而就,**挥洒。
挨挨挤挤中,有人忍不住为谢傅喝彩起来。
一艘画舫上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朗声喊了一声:“好!如此豪情逸致,如何能没有美酒,接着!”说着就朝谢傅抛来一壶酒。
谢傅伸手接住酒,心想若不醉倒,只怕没玩没了,拱手道:“多谢赠酒!”说着拔开壶塞,长饮一口。
那公子提醒一句:“兄台,我这酒,酒劲厉害,你可悠着点、”
谢傅这一口却持续十几顿时间,喝完伸臂抹干溢出嘴角的酒迹,哈哈大笑一声:“好酒!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