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附耳呢喃着什么。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张升拼命地想要听清耳边嘲杂又模糊的呢喃声。

『醒来！』

就在张升意识即将彻底沉沦时，意识里传来了一声焦急的怒斥。

‘韩先生’

意识中，窒息感逐渐褪去。

周围无名深邃的潮水缓缓消失，黑暗逐渐分解为颗粒，眼前的一切开始清晰。

“呼！！”

意识回归的张升急促的呼吸，额头密布着细汗，他瞳孔剧烈的晃动，这一刻，他感到了深深地后怕。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破壁期’，需要旧物来‘拴住’自己的意识与灵魂。’

张升心有余悸的想到，如果没有韩先生的及时提醒，他恐怕再也无法醒来，沉沦在虚无的漆黑之中。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手中正紧紧攥着锯罚，锯齿的尖端滴落着黑血，隶鸟者满脸惊恐的头颅滚落到巷口。

亚斯几人正围绕他的身边，脸上充满了担忧的神色：“刚才发生什么了，隶鸟者的生命一瞬间就消逝了，你也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x33

张升没有回答，反而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亚斯，你达到破壁期了吗？”

“早就达到了啊，怎么了?”亚斯疑惑的看向张升。

“你破壁期有没有遇到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吗，就好像即将被深邃吞没的‘溺水’者?”

“你刚刚达到破壁期了?

等等你形容的这种情况我好像听说过。”

亚斯拼命地想着。

几秒钟后他的瞳孔微缩，不知为何，唇齿间突然有些许干涩。

“这种情况只会在孽者完全堕化为孽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