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夜里11点从市区发车,29号的上午十点到达京城,都是卧铺,睡一觉就可以到。
虽然比不得飞机高铁,但相较于这年代大多数异地读书的学子,已经可以说是比较舒服了。
虽然时间很充足,一大家人还是早早的吃了饭,依旧是到饭店去,算是给苇庆凡送行。
席上,已经开学读高三的苇庆欢难得的流露出了一些不舍,很难过地对苇庆凡道:“姐走了,你也走了,你们俩都不在家,等回头再吃饭,肯定就都要骂我了……”
苇庆凡于是现场骂了她一顿,算是临别的礼物。
吃完饭,他与爸妈一起回家,然后爸妈难得主动提议打车,来到县城火车站。
几家人在这里集合,然后称作火车来到市火车站,才刚刚八点,要等将近三个小时才能上车。
苇庆凡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学姐和妙妙聊天,但发车太晚了,且都还有事,过了十点就先后各自睡觉了。
黎妙语明天也要出发;李婉仪则要继续忙碌学校里面服装店的开业和促销宣传。
好在还要排队检票,苇庆凡倒不着急,但爸妈很着急,硬拽着他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总算检票了。
都是卧铺,除了王凯一家三口是后买的车票,不在一个车厢之外,与曹泽、谢瑶、马超都是同一个车厢相邻的床铺。
曹泽头一次见到谢瑶的爸妈,很显然有点激动,想要表现一下,一直很积极和主动的帮忙拿东西,表现的很懂事。
苇庆凡也没啥能帮的,只好尽量收敛起自己的光芒,免得谢瑶爸妈看上了自己,那就尴尬了。
他这边六张床铺都是熟人,与林兆海一起选了最上铺,躺在床上听着歌,火车刚刚启动,就很快沉沉睡着了。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恢复意识,只觉膀胱鼓胀欲裂,下意识抬起手腕,然后反应过来学姐送的手表并没有夜光功能,于是拿起手机看了看,凌晨3:33。
苇庆凡默默的权衡盘算了一下,觉得应该憋不到天亮了,而且等天亮了估计火车上厕所还要排队,于是又躺着磨蹭了一会儿,才在下腹越来越鼓胀的压力下起身,从上铺爬下来去厕所。
车厢里只有壁灯微弱的光亮,火车仍然行驶在平原旷野之上,咣当咣当的声音之中,车窗外面漆黑一片,偶尔似乎经过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