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书的脸僵了僵,他发现姜蝉的身边总是有这种戳人心肺的大块头,博古是一个,巴图也是如此。
姜蝉微笑:“我们要快一些了,否则就赶不上午膳了。”
陪着杜梓书拜过了亡母的排位,姜蝉和杜梓书走到了寺庙的僻静处:“如果心里有怨愤,那就趁此机会好好地清算一番。”
杜梓书扬眉:“我以为你会劝我放下仇恨,想开一些。”
>姜蝉倚靠在大树上:“我这个人最是睚眦必报,对我好的我肯定要百般回报,可若是谁得罪了我,我怎么也要报复回去。放下说起来简单,也谁都会说,可谁能够理解别人心里的痛苦?”
“相比较于委屈自己放下,我更倾向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意恩仇的生活。凭什么我们受了委屈还要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而刽子手却依旧过地风风光光?这世道也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姜蝉眯着眼看着树叶间的光影:“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杜梓书嗓子有点沙哑:“多谢少爷体恤。”
姜蝉:“我也是将心比心罢了,不管是什么人,凡是受了委屈,总是希望自己的冤屈难受能够被别人知道。如果世人都站在你的对立面,我也会一直支持着你的。”
巴图:“我也会一直支持着公子的,公子是我除了少爷以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巴森点头:“我也会支持公子的,咱们都会支持公子,公子您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真出事了,还有少爷在前面顶着呢。”
在寺庙的僻静处走了一圈,姜蝉抽抽鼻子:“今天可要让巴图和巴森好好尝尝,宁远寺的素斋可是远近驰名,你们在北宸可没有这个口福。”
杜梓书:“一晃我也好多年没有来过宁远寺了。”
刚刚走出这个僻静的小角落,姜蝉就顿住了脚步。站在她面前的老和尚看着有点眼熟啊?回想了一番后,姜蝉合手:“了尘大师,经年不见,大师风采一如往昔。”
了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七年不见,没想到施主居然成了北宸的璇玑女王。”
听到璇玑女王这四个字,巴图和巴森的弯刀齐齐拔了出来。杜梓书也站直了身子,神色不明地盯着了尘,他们这一行人是秘密出行,这位了尘大师居然一个照面就说出了他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