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说起来，与华烨记忆里鹤熙与天使彦对话所在的客厅差不太多。

坐在沙发上，倒上两杯清茶，华烨递给右手边的若宁一杯，然后笑看向她：“怎么？现在没外人了，你也还是那一套不背叛凯莎的说辞吗？”

若宁闻言轻轻挑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回道：“无论在哪，问多少遍，我都不会背叛凯莎女王的。”

午后的阳光柔暖，清风吹过敞开的窗子，吹过她棕红色的柔亮长发，气氛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显得僵硬。

与几千年的关系相比稍显陌生的上下关系，很快便习惯下来，彼此间的氛围倒是很熟悉。

“好吧，那就换个说法，”华烨微笑点头，然后继续道：“你现在加不加入本王的天宫集团？不算背叛凯莎的那种。”

“这个嘛……”若宁闻言似乎有些踯躅。

“若宁啊，”华烨却没给她过多犹豫的时间，淡淡笑道：“这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还记得上次咱们联络的时候，本王曾经说过，只要你当时入伙，就算你个从龙之功。

那是看在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的份上，本王才给你的机会，现在，也是如此。

不然的话，你以为本王现在真的愿意招揽你这个绝不背叛凯莎的女天使吗？”

若宁的身影瞬间一滞。

下意识看向他，却只看到了一双深邃淡然的眼睛。

“这有些时候，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也是自己错过的，”华烨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摇头轻笑：“实话跟你说吧，就算是你现在加入，本王也不会让你在大局已定之前常驻在这天基三号上。

而大局已定之后……

但是说来去，我和凯莎之间，你的内心又真正希望谁赢呢？

或者说，你今天来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放下茶杯，他看着她轻笑：“本王可没心思跟你耍嘴皮子，再听你谈条件。”

听到他的话，若宁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僵滞……

虽然她早有所料，但还是没想到华烨的话会说得这么直白，而且目光如此毒辣，完全不给她谈判的余地。

不过，她倒是没有过于纠结，很快平复了心情，只是认真地看着华烨：“但是，你要知道，我若宁的身上，可是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优势……”

“你既不愿与凯莎为敌，”华烨直接摆手打断，又挑了挑眉：“在大局已定之前，这优势也就没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