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动弹起来了,一个个拿着刀盾长枪那是喊打喊杀的不要命的往上冲,冲锋速度甚至一度都快赶上骑兵了。
而薛濂看着如今大势已去的战场,整个人心灰意冷之下竟然是要拔刀自刎,却被身旁亲兵眼疾手快给把剑夺了下来:“大帅,您这是何意啊!”
薛濂长叹一口气,无视身边乱哄哄溃逃的败兵:“陛下把山东的战事托付于我,我如今兵败如山倒,连带全线局势崩坏,还有何面目回去?”
“战事之败不在大帅,都是后方那些人强行催促丝毫不顾前线情况,加之军械多半老旧损坏,这才打了败仗。”亲兵安慰着薛濂。
而薛濂则是又叹了口气,他能不知道这些吗?
可谁让他是总督山东战事的人,如今山东局势彻底糜烂了,原本还能有三府之地,占有山东半壁江山,如今这一仗打完,整个山东都要沦陷于大同贼子手里,他怎么可能不担责?
“老将军若是不知道何处去,不妨来我军中坐坐如何?”
薛濂扭头望去,却见周遇吉竟然已经策马到了面前。
在青石关一线打的激烈无比时,在济南城中,山东巡抚王顺义正和山东的一众高层官宦品着茶。
山东布政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这一战,朝廷应当是败了吧?”
“败了不好么,败了一切干干净净。”山东按察使笑着说道。
王顺义点了点头:“是啊,败了好,败了一切干干净净,都可以从头再来,就是可惜了那十万兵,如今山东局势是彻底糜烂了。”
按察使笑道:“山东局势糜烂,与巡抚和我等何干?不是他薛濂自视甚高,不顾实情,强行以总督之权带着大军去和大同贼子决战,山东局势何至于糜烂?”
布政使又来了一句:“说起来,这些年山东的亏空,大致有个多少来着?”
王顺义说道:“原来有个七八万两,后来不是补齐了么。”
布政使笑道:“是这样,是我记差了,那七八万两早早就补齐了。”
按察使又笑道:“说起来,我们该联合给陛下上折子,参薛濂一本了。”
三人互视,继而大笑起来。
打吧,打吧,打的越激烈越好,打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才好。
不这样,怎么弥补山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