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的天下,是家天下而非公天下,天下万民是皇帝万民,皇帝执掌大权生杀予夺。
万民的死活,终是抵不过一家之江山...
一时间张好古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他这么长时间努力,把大明朝打造的这般繁荣,到底是对是错?
「师父?」
「还不奉诏吗?!」
朱由校那平静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但眼中已经带上了冰冷。
一旁的魏忠贤连忙扒拉了张好古一下:「张师傅,赶紧奉诏啊。」
自己做的这些有意义吗?
张好古看着朱由校,忽然一笑,自己做的还是有意义的。
自己起码推行了新政,让天下百姓免去苛捐杂税,可以安心的生活,安居乐业;自己起码让鞑虏再也没了进取中原的野心,不至于让汉家衣冠遭受胡虏侵犯,让中华之地遍地腥膻:自己起码开拓了国人眼界,让大明百姓可以睁眼看世界,去开拓科学,发展工业;自己起码重振军心,编练了新军,让大明可以守住眼前的这一切...
推新政,练新军,开国考,办工业,普及教育,轻徭薄赋,重商重工,均分田亩...这些自己都办到了,难道没意义吗?
「师父笑什么?」朱由校问道。
张好古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回陛下,臣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臣的理想从未变过,臣也一直在践行理想的道路上,臣为自己而高兴。」
朱由校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所以呢?」
张好古整了整衣冠,头上的七梁乌沙冠,身上的失红蟒龙服,腰间的金玉印绶,一-整理得当,这些都是朱由校所赐。
能得一品太师之位,能受封国公,为特进荣禄大夫,领内阁首辅操持军国大事,张好古已经满足了。
再次对着朱由校躬身一礼:「臣本山东临清一乡野匹夫,有幸与陛下相逢于微末,得陛下信赖,不以臣卑鄙对臣委以重担,此乃臣之幸,臣无比庆幸自己能得陛下看重,有今日之臣。」
「十一年来臣兢兢业业,尽心尽力,自认已经做到鞠躬尽瘁,未曾让陛下失望。」
「但今日陛下要臣对那数万百姓痛下杀手,要臣把那五十万无辜可怜的百姓从川蜀发配置辽东,恕臣无法奉诏。」
「臣被陛下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