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古笑了:「站在陛下角度,自然是对的,甚至对朝廷来说,陛下也是对的,但对那数万无辜百姓来说,陛下就是错的。」
朱由校忍不住问道:「这皇家颜面,朝廷威严,还不如几万百姓?」
张好古说道:「当陛下问出这个问题时,陛下已经把皇家把朝廷放在了天下万民的对立面。陛下,天下万民与皇家朝廷,孰轻孰重每个人自有公论。」
「哦...」
朱由校恍然着点点头「朕明白了,朕明白了。」
「说到底,还是朕对师父了解不够。」
「师父啊,在你眼里,那些造反的暴民,比朕还要重要,是吧?」
张好古再次叹了口气:「陛下,川蜀百姓何其无辜?他们本就受蜀王与**污吏压榨欺凌,他们忍得妻离子散忍得家破人亡,忍得家家有人饿死,忍得那成都府的草根树皮都要吃没了,他们始终都没想反。」
>「若不是蜀王继续苛刻压榨,百姓走投无路,他们为何会反?」
「哪怕他们反了,都没有对其他百姓下手,更没有攻打朝廷县城,他们甚至都只是围在成都府外,只要蜀王给他们一个说法。」
「哪怕是反,都反的这么小心翼翼,胆战心惊,恭恭敬敬,陛下不觉得,川蜀之地的百姓太过可怜了吗?」
「此之过,在蜀王,在川蜀之地的**污吏,是他们逼反了百姓,是他们坏了朝廷威严,国家法度,按律当惩戒他们。
再往上,那也是臣这个内阁首辅的过失,而不是陛下。」
「若要论错,应当是臣有失察之错。」
「更何况陛下前旨宣布放了百姓,免其罪过,后又下密旨要处决百姓,全朝廷威严,陛下不觉得首鼠两端了吗?」
朱由校看着张好古:「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敢说啊。」
张好古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在陛下面前,有什么不敢。
说的呢?」
「臣不能眼睁睁看着数万百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更不可能看着那些忍饥挨饿战战兢兢的百姓就这么徒步去辽东赴死。」
「打仗自有新军效力,何苦用这些无辜百姓在前线?哪怕只是充当劳力,一场大战下来又有几人存活?」
「此事与臣所奉理念不同,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