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着一地地生意,面积之大涉及运河上下,江淮湖广,走江湖的做生意的,都知晓漕帮的厉害。
若是让漕帮闹起来,那么朝廷说不得还真得就范。
「漕帮那里,本官去说,各位放心吧,必定让漕工们都闹起来,好让朝廷看看,我们漕运的厉害。「韩玖说的云淡风轻,看那神情仿佛不是一个河道官吏,倒像是一位运筹帷幄的儒将,颇有几分风雅。
当夜,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的韩玖就去了当地的漕帮老大那里,而也不仅仅这里在行动,一处处地方的漕帮里,都有这么几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也许他叫韩玖,也许他叫叶参,也许他叫魏毅,也许他叫朱嗣,也许他叫顾棋...
这些人在一处处漕帮内与一位位漕帮老大交涉,威逼利诱,许以重诺,用各种手段逼迫这些漕帮老大就范。
「韩大人,您让我带着兄弟们去摇旗呐喊,这事性质可有点严重啊,弄不好,兄弟们可是要掉脑袋啊。「漕帮老大独眼赵很是为难,他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看着手里两颗铁丸子,神情纠结。
韩玖站着,静静看着独眼赵这副模样:「呵,您出息了,赵老大,在本官面前,也摆起谱了。」
听到这话独眼赵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起身将韩玖请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后自己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讪笑着:「哪能呢,小的就是,就是感觉这事太危险了,兄弟们怕是不敢做啊。」
在外面耀武扬威,手下有一大群兄弟霸占着码头生意,习惯了争强斗狠的漕帮老大独眼赵,眼下在韩玖面前却腆着笑脸,畏畏缩缩,挺大一个汉子却耸肩塌背好似一个老鼠一样。
韩玖点了点头,继而看向独眼赵:「那赵老大,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继续做买卖了?「
听到韩玖这话,独眼赵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但再抬起头时,脸上还是一副讪笑:「嗨,韩大人,您瞧您这话说的,小的们指望这养家糊口呢,哪能不做买卖了呢。」
韩玖安抚道:「那就按我说的去做。你应该清楚,赵老大,漕运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这可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你们自己。如果你们自己都不给你们讨个活计,谁还能给你们管口饭啊?」
「换句话说,你手下的兄弟哪怕不在漕帮了,依旧可以去工厂,去种田,去港口,去南洋讨个活计,可你赵老大要是没了漕运这档子,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