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敢再轻易发卖自己的女儿,发妻;这天下方能安定。”
“不然我们若只讲情理,这些人为她们的父母开脱,那朝廷威严何在,王法威严何在?”
“这法若是只要讲人情就能免罪,天下岂不是要大乱?”
顾炎武看着黄宗羲这幅坚持的模样,叹了口气:“黄兄,我们若是这样判了,那民间舆情,可就要将你我二人骂的体无完肤了。”
黄宗羲却是笑道:“黄某审理此案,完全依法,未曾有半点私心,全是为国为民,民间要骂,随他们去吧。”
“顾兄,你若有忧虑,此案不妨我独自来判。”
顾炎武也是笑了:“功劳一起领,骂名你来担,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黄兄不怕,我顾宁人又何惧之有?”
翌日,扬州府衙内,黄宗羲对衙役说道:“将布告贴出去,两日后,本官要公开审理此案。”
>衙役们将一张张布告张贴出去,扬州城的百姓们也知道朝廷来的御史要审判扬州的**了,曾经被这些**欺压索贿的商贾也好,那些从一处处地狱里拯救出来的女人也好,还有扬州城的百姓们,纷纷赶来围观。
这次审判乃是公审,如果是在衙门里审判,自然是无法满足公审需求的,因此衙役们特意在扬州府的菜市口搭建了公审台,无论是审案断案还是刑罚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由扬州府的百姓们监督。
当公审那日,一大清早,百姓商贾就将公审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随着时辰到了,黄宗羲和顾炎武登上公审台,黄宗羲捧着尚方剑,将其悬与身后,而在这公审台之上,也有一面明镜高悬的牌匾高高挂着,代表着本次审案断案完全秉公处置。
“大人,是时辰了。”一旁的衙役说道。
黄宗羲点点头,拿起惊堂木一拍:“带人犯!”
很快,扬州知府吴仁醒等一众犯官被带上来。
看着这些往日里高高在上,为虎作伥的官员沦为阶下囚,百姓和商贾们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
黄宗羲看着跪在身前的吴仁醒,朗声道:“扬州知府吴仁醒!”
吴仁醒打了个哆嗦:“罪官在,罪官在。”
顾炎武拿起判决朗声道:“吴仁醒,湖南常宁人,万历四十年中举,次年如翰林院为翰林学士,后任职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