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赵南星,声音洪亮:“现在,我是暂时代理真定府知府,又有皇上圣旨在此,本官如何审不得你?”
而后,谭勇直接了当的开口道:“赵南星,你曾勾结晋州县县令何茂才通匪,指使贼酋赵天霸截杀真定府知府陆万龄,放纵悍匪焚田伤苗,此事,你可认!”
“老夫认了又如何?”
赵南星的声音反倒是洪亮起来:“老夫此举,乃是为了朝廷,为了天下,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那张好古何等的奸臣,让你这等小人坐在高堂之上来审问我,那新政新法,何其暴虐,我纵然是掀起了真定府的大暴乱又如何?若是能废止新政,老夫也是功德无量,纵然是真定府的百姓受了些许损失又如何?”
>“住口!”
谭勇着实绷不住了,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是有一团烈焰在汹汹的燃烧,冲动之下,他真的是恨不得冲到赵南星的面前,把这个**给撕成碎片。
赵南星却是没有任何住口的意思,继续在大放厥词:“本官,为苍生,为天下,为大明的江山社稷老夫问心无愧,倒是那张好古窃据高位,蛊惑圣上,才是奸臣,今日纵然是老夫死了又有何妨?遗臭万年者,只是他张好古!”
砰!
谭勇一拍惊堂木,盯着赵南星冷冷的开口道:“赵南星,你真是恬不知耻,你贪赃受贿,勾结悍匪,屠戮百姓,还有脸在这里说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说什么再苦一苦百姓,你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来?”
说到这里,谭勇冷冷的开口道:“真定府百姓何其无辜,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可以牺牲的‘代价‘’吗?你让那赵天霸纵火焚田,家家百姓颗粒无存,你让他们如何熬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到了你的嘴里,就一句苦一苦百姓?就算是过去了?”
谭勇闭上了眼睛,脑海当中回忆着那晋州县百姓良田被焚烧,坐在田地当中哭泣的画面,又想到了自己,从前的自己不也就是这个代价么?
他越说越气,心中的怒火几乎要从胸腔当中喷**一般。
“你的心中可曾有半点羞愧,你饱读圣人文章,圣人的文章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天下百姓何其无辜,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赵南星你这样的狗官?”
“你一口一个天下苍生,一口一个江山社稷,你也配提天下苍生,你也配提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