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牧听得额头冒出汗来,把端起来的酒碗放下道:“夫人,那……那依你之见呢?”
周夫人道:“老爷,陛下命你率军攻打萧濯,这显然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否则陛下怎么会容忍你在金銮殿上的失礼,老爷应该没有危险。等下我让下人准备一份厚礼,中午老爷带着亲自入宫向陛下赔罪,然后率大军消灭萧濯,后面就高枕无忧,平步青云了。”
赵牧苦笑一声,道:“我已官拜大将军,位极人臣,没什么值得追求的了。”
周夫人瞥了他一眼道:“你就光考虑你自己那点事,咱们儿子以后也要靠你呢。萧濯一旦被灭,靖州和凉州就空出来了。陛下当了天子,安州渝州也空出来了。你若不立下战功,陛下怎么给咱们儿子封爵位?”
赵牧沉吟道:“我当初和萧濯的夫人沈月晞打过交道,我觉得她为人很不错。萧濯弑君这件事恐怕有些不对头……”
“老爷你想这些做什么呢,”周夫人佯嗔道,“莫非你认为皇后娘娘说的话是假的?自古知人知面不知心,萧濯当年不是曾杀死他的老师么。现在刺杀他的父皇不也是情理之中。”
赵牧还在犹豫,有位家丁来报:“老爷,安国将军来访。”
周夫人听了,看向赵牧道:“老爷,安国将军就是带来消息的那个齐盛珏?这人怎么在这个时候上门了?”
从赵牧回来到现在,天刚蒙蒙亮,一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门。
赵牧心中一惊,自己在金銮殿上顶撞萧北珩,难道萧北珩派他来抓自己了?
他尽量装作平静地问道:“安国将军可带有人马?”
“没有,只有一个人,”家丁道,“安国将军很隐秘,似乎是躲着外人来的。”
听到齐盛珏自己一个人来,赵牧这才放下心来,对周夫人道:“安国将军来访,夫人暂且回避。”
周夫人答应,但她心中清楚齐盛珏来得诡异,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肯就这么走了,偷偷躲在隔壁听着。
齐盛珏在家丁带路下来见赵牧,两人叙礼完毕。赵牧对齐盛珏道:
“你也知道我的规矩,要谈事先喝下三碗烈酒。否则免谈。”
齐盛珏也知道他这个特殊的要求。并不客套,也不推辞,直接拿起酒坛倒下三碗酒,一口气将三碗酒喝光,将酒碗放下。
赵牧看他如此痛快,不禁也拍手道:“好,是个痛快的。”
齐盛珏用袖子擦了擦嘴,对赵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