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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越来越近了,赵信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每天的工作就是写春联,写‘家神’,所谓家神就是‘天地君亲师’位以及分列两侧的赵家先祖和职业祖师爷,比如石匠木匠写的是鲁班,做生意的人家写的范蠡。
刚写完一家的春联,赵信活动了一下手腕,示意大侄子狗蛋把春联晾起来,让风吹干墨迹。
赵信惬意地坐在躺椅上,眼看就要过年了,天气正在逐渐转暖,北风没有那么割脸了,若是仔细观察,院子里养的花草有些已经开始吐绿了。
又是一年春来到。
“五哥,我来给你送好东西了。”
院子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随后院门被他们打开,一群小子叽叽喳喳地向赵信打着招呼,献宝似的把自己腰间的竹篓取下,晃几下又打开口子,把竹篓口对着赵信。
“是狗子啊?”三叔赵益民家的大小子,单手举着一个大竹篓,脸上洋溢地‘快夸我’的表情。
狗子脸色一难,“五哥,我有大名,不要叫我狗子,我叫...”
“知道了,狗子。”赵信淡定的说道,“抓了些什么好东西,不会是螃蟹吧?这个季节的螃蟹,没肉没黄,不好吃呀。”
狗子对五哥喜欢叫自己小名的事情,已经免疫了,“现在谁还吃那没肉的螃蟹,你看看,这可是好东西。”
“你呀你,现在连螃蟹都嫌弃了,还真是日子过得好了呀。”
和六年前那个又瘦又黑的狗子比起来,现在的狗子除了一如既往的黝黑,改变的还有很多,更加壮实了,不会在像以前见着一块面包,哈喇子直淌。
“哟,黄鳝呀!”赵信很是吃惊,“这大冬天的,你们搞到黄鳝的?”
冬天搞黄鳝可不容易,赵信看着他们几个小子手里的竹篓,少的一两斤,多的三五斤,恐怕花了不少时间才积攒起来的。
“嘿嘿,我们厉害吧?”狗子吹嘘起来,“这段时间不是在犁冬水田吗?运气好的话一块田就能翻出四五条呢,我们就在田边蹲守着,只要犁翻出一条,咱就逮一条,这不积少成多就有这么多篓了吗。”
赵信想着火烧黄鳝,干煸黄鳝,红烧黄鳝,盘鳝这些菜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理智还是告诉他,这些都是小伙伴辛苦掏来的,自己也只能看着呀,“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