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重伤逃亡,何家剩下的人却逃不了。
罪证确凿,谢桀一声令下,便将何家全族下狱,等候审理处置。
把持朝政多年的何家,一夜之间便树倒猢狲散了。
那本写着买卖官位人员的账册呈到御案上,引得朝中人人自危。
一时间,京城暗潮汹涌。
琼枝殿中,阿赫雅放下笔,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便见谢桀快步而来。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玄袍金甲,脸色有些阴沉,腰间宝剑染血,滴落在地上,煞气凛然。
阿赫雅微微蹙眉,起身迎了过去:“陛下。”
她知道谢桀今日去了何家,但何耀祖已经被谢桀的人取代,又有金吾卫在旁协助,里应外合之下,怎么也用不上谢桀亲自出手。
怎么还是弄成了这副血淋淋的模样?
阿赫雅为谢桀解开金甲,一边问道:“陛下这是……”
“杀了几个臭虫。”谢桀低头看她,眼里翻涌的暗色才稍微缓和些许。
天罗地网之下,何相竟然还能脱逃,简直是个笑话。
他在暗牢中杀了几个罪大恶极,又拒不认罪的何家人,才将心里那股怒火压下少许。
谢桀微微弯腰,将脸埋在阿赫雅脖颈间,嗅闻着她身上隐约的香味:“别动。”
他从暗牢离开,就径直来了琼枝殿,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上药,太过狰狞。
他不想吓到阿赫雅。
阿赫雅却没有听他的,她一解开金甲,便在血迹下面,见到了一个撕裂的伤口,脸色忍不住黑下来,瞪了谢桀一眼:“陛下受了伤却不肯包扎,是在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一国之君,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
谢桀低笑了一声,为阿赫雅的担忧而感到愉悦:“小伤罢了。”
在战场上,他受过的伤,不知比这重多少。
暗箭没能刺入致命处,于他而言,就只是皮肉伤。
阿赫雅抿了抿唇,抬起头,认真地望向谢桀,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陛下身上,没有小伤。”
她拉着谢桀在榻上坐下,熟练地抽开衣带,让谢桀将整个上半身露出来,又吩咐伺墨去拿处理伤口的药物。
谢桀顺从着她的动作,懒懒地望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闷闷地笑了起来。
阿赫雅便回头嗔他:“陛下笑什么?”
她接过小药箱,在谢桀身边坐下,小心地为他清洗伤口,一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