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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苏容一张小脸沉静,但眉心却拧成了一道褶。
大夫人拍拍她脑袋,“行了,睡吧!我是怕你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才与你说这些,既然你什么都明白,是我瞎操心了,伱既明白自己做什么,也不觉得后悔,便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人的路有千万条,走哪条不是走呢,活着才是首要的。”???..coM
她就这么一个疼进心坎的女儿,去南楚即位千难万险,当然是怎么有利怎么来。
她得赶紧睡了,夜相府的二公子若是知道她已入住沈府,明儿一准会来拜见她。她得养好精神接待准女婿。
苏容见大夫人一边走一边拍自己的脸,走到床前后,又转回身去照镜子,直哎呦“快睡快睡,别明儿人家夜二公子登门,我还没睡醒,那可不行,太失礼了。”
苏容好笑,“成成成,赶紧睡。”
于是,母女二人干脆利落地熄了灯,躺进了被窝里,都有一个好习惯,几乎是说睡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大夫人醒了,睁开眼睛看看,天已经亮了,见苏容还睡着,伸手推她,“别睡了,到时辰了,赶紧起来。”
苏容困的不行,“母亲,您自己起吧,我要睡。”
她又不必陪着见夜归雪。
大夫人不干,继续推她,“不行,赶紧的,你陪着我。”
苏容困的睁不开眼睛,索性伸手按住她,“母亲,再睡一会儿,您的睡姿实在是太差了,拎胳膊踢腿的我合理怀疑我父亲纳了那么多妾室,就是因为您睡姿不好,他每日跟着您睡不好,才多纳几个,也有理由一个月不跟你睡太多天。”
大夫人气笑,伸手拧她耳朵,“死丫头,你到编排起我来了,你给我起来。”
“不起不起,要起你自己起。”苏容躲开她的手,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脑袋。
大夫人又伸脚踢她露在外面的脚。
苏容索性将脚也盖住,用被子卷成一个直筒,从头到脚都不露了。
大夫人无语,伸手拽她被子,拽不动,干瞪眼。
苏容在被子里嗡嗡地说:“母亲,归雪是个特别体贴的人,他知道您昨儿太晚才能休息,今儿一定不会太早来,您差不多中午前一个时辰起来就行了,他也差不多会那时候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