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少啰嗦,他得走到水渠边清洗脚上的泥。才一过去,不远处就过来一骑驴的老者,看见他这样就笑:“小伙子,长的好生俊秀,是南边人吧。这边的田便是再湿,也没有泥鳅。水渠下面是青石板,钻不了那玩意。要玩水呀,去野塘子里,不过可得提醒你,别进去的深了……”
尹禛将脚上的泥洗了,这才看老者,见他打着赤脚,脚上的泥都干了。手里提溜着两双草鞋,他就笑着邀请,“老丈不来洗一洗。”
老者从驴上下来,也坐在边上,问说,“是客商呀?还是游学呀?”
尹禛就笑:“老丈猜呢?”
这老者看了吕大力带着的人,上下扫视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这才道:“那老丈可猜不出来。”
尹禛指了指老者手里的草鞋,“方大人,可否讨要您一双草鞋穿?”
老者一愣,看向这少年,“小老儿可不是什么大人。”
尹禛指了指吕大力,“出来没瞒着人,特意没叫换靴子。一路行来,你是第一个见了靴子变色之人。再加上您的年纪,以及说话的口音,还猜不出来吗?”
说着,就从老者手里取了一双草鞋套在脚上,然后起身,郑重的对着老者一礼,“方大人为官一十一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造福一方子民,请受禛一礼。”
方大同赶紧避开,然后上下打量这少年,“原来这就是镇北侯!”他朝后一退,行礼,“下官见过侯爷。”
礼未下,尹禛一把扶住了,“老大人劳苦功劳,免了。”
方大同心里叹了一声,预感到了,这位一来,准没好事。
他笑了笑,“侯爷是路过?还是?”
“专程来找方大人的。”
果然!
方大同便牵着他的驴,打着赤脚往前走,不问对方干嘛来的,只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农事,“侯爷必不是贪玩捉泥鳅去了。”
“一路看来,禹州的水利做的极好。想来方大人是通水利之人。”尹禛陪着他走着,“利用地势,达到最大限度的延展灌溉区,了不起。”
方大同自得了起来,“侯爷亦是懂水利的?”
“略懂。”
方大同便问说,“在侯爷看来,可还有要完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