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骨肉亲?既然投缘,只当是咱们的兄弟回来了。”说着就跟飞驹子道:“要不嫌弃,就称呼我们一声兄嫂。也算是以慰藉我们家侯爷的惦念之心。不瞒你说,我家合该还有个妹妹的,只是……四散零落,想寻也无处寻去。有时候想想,不寻,不认,却也好!总好过如我们这般,艰难求存。”
“是!不寻,不认,能保他们平安就是好的。”尹禛说着,就一副感慨的样子,“活着,都好好的活着,就很知足了。假使有一日能逃出升天,能自保,也能保亲人无恙,那我定要寻他们回来;可如今嘛,便是再惦念,也不敢想这样的事!”
飞驹子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掉到碗里了。
桐桐看尹禛,尹禛垂下眼睑:还真是东宫的孩子。
这可怎么办?
就像是桐桐说的,这个时候‘不寻、不认’,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有自己这个靶子在就足够了,真不能认。
眼前这个不管这是庶母所生的庶弟,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对于亲人几近死绝的他们而言,有差别吗?这个孩子襁褓里被人送出来,养在这苦寒之地。只看看那一双手,就知道吃的是什么样的苦。
之前尹继恒才去,他就来了。也就是说他知道这个事之后,第一时间奔来了。
来了是为什么的?不过是为了看一眼这世上还仅存的亲人罢了。
可是,真不能认呀。
尹禛慢慢的拿筷子,只将脸撇到一边,四下的看,又指使桐桐:“不是昨儿买了砂糖吗?拿糖罐子来。”
桐桐转身亲自去拿糖了,尹禛又去炉子上拿烤饼,再转脸过来,飞驹子已经收拾好表情了。桐桐把糖罐子递给尹禛,尹禛取了勺子给飞驹子的粥碗里放了两勺糖,“在山上难买到这些吧。”
飞驹子搅拌着碗里的粥,然后尝了一口,“第一次……给粥碗里放糖。”
尹禛笑了一下,“我不一样,我长在王府,糖是不缺的。我也爱吃甜的,可后来是宁肯不吃糖……”
为什么?
“因为要先吃药,才能给吃糖。吃太多的药了,苦的连糖都想一并给忌了。”
飞驹子点头,问说:“侯爷金尊玉贵的,生来身体便不好?”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被人暗算了。”尹禛好似随意的说起这些事,“后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