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吃什么药呀?
“您吃了就知道了。”说着,就这么固执的举着,一动不动。
刀疤才要拦着,那边尹继恒却已经接过去一口气给喝了。刀疤欲言又止,自从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之后,统领真的不吃别的人手里递的东西了。
药吃下去了,桐桐就说,说刀疤叔,“扶叔父去躺着。”
做什么?
躺着了,桐桐把袖子卷起来,手搭在尹继恒的双腿上,“叔父,得治呢。您这么疼着,我跟尹禛都不能安心。您不敢忘的,我不会忘,他也不会忘……所以,有我们替您记着,您不用老这么折磨自己了。”
说着,就上手在大穴上使劲的摁。力气跟不上,她就用胳膊肘来摁着。
一边摁着一边跟尹继恒说话,“我这是现学现卖的,人家也不肯叫我试。您也不是外人,我也就敢拿您试。所以,要是重了,您忍着;要是轻了,您也将就着。”
尹继恒先是不自在,可被这么一说,他都不由的先笑了,“你这孩子……赖皮起来随谁?”
桐桐嘿嘿嘿的笑,“今儿咱爷俩吃饭,包饺子好不好?”
尹继恒叹气,看着桐桐:“怎么?尹禛改主意了?”
“看您说的!”桐桐就笑,“那谁家父子叔侄之间,没有个意见相左的时候?至亲密的夫妻为什么会吵架,还不都是有分歧吗?您就说,谁家不吵嘴?谁家不打架?家事如此,国事不也如此?看法都一致,那得多可怕。就一如当年的东宫,但凡有一个阻止了先太子秘密去见圣驾的,事情至少不会那么发生。可为什么就没人拦着呢?因为上下太一心了,我爹应该是属于最爱提反对意见的,可对?”
尹继恒没言语,这话他也没法否认。当时不是没人提反对意见,只是对反对意见没有足够的重视罢了。
桐桐就道:“看!事情就是这样。谁都想不了那么周全。意见不一致,这是好事呀!证明这里面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对吧?就像是您跟尹禛谈了之后,他知道您心里的心结在哪里,也会特别的重视您的感受。而您呢,至少也知道尹禛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顾虑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不是以后做什么决定,也都会想一想他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呢?”
她嘴上叭叭叭的说着,手上却用足了十分的劲儿,汗珠子顺着额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