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脸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脸上有紫色胎记的女人走了过来,被自己的眼神吓住了吧,她愣了一下,这才缓缓的走过来,笑了一下,“姑娘,该用药了。”
桐桐收回视线,对方却在被子上的血迹上微微看了一眼,然后淡然的转过身去,“桂圆,去给姑娘拿床厚被子来……藕儿,去取些蜜饯来,药太苦了……”
人都打发了,她从怀里摸了瓷瓶,将药粉洒在桐桐的伤口上,细心的用帕子包上了。
药很苦,很苦很苦,漱口之后,六子娘塞了蜜饯给她,然后回头说桂圆和藕儿,“你们去睡吧,我一向觉少,今晚我值夜。”
俩丫头也不争,默默的退出去。
桐桐闭上眼睛,手在被窝里掐着穴位。身边有不认识的人,她不能真的睡死过去,除非烧退了,人不迷糊了。
六子娘将厚被子熏干,过来换被子的时候,又见姑**手上添了青紫的痕迹。
她嘴唇翕动,默默的跟姑娘对视。
桐桐不避讳她,叫她知道自己不信任她又有何妨?
六子娘不言语,给把被子换上了,这才坐在她边上,轻声细语的说话,“姑娘原来心里这般的清明……如此,奴便放心了。”
桐桐皱眉,探究的看她。
六子娘轻笑了一声,“儿是娘身上的肉,哪有当**不疼孩子的呢?”
桐桐垂下眼睑,翻身面朝里,睡过去了。不管她要说什么,至少她没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点恶意。
六子娘看着面颊通红的姑娘,眼圈渐渐的红了,她小小声的呢喃:“姑娘啊姑娘……你要好好的长……要长大**……”
当然要长大**!桐桐第二天早起,觉得烧就退了一些。
屏风的那边,六子娘说那俩丫头:“还是没退烧……怕是要过人呢!可着我一个人吧,都别都跟着倒了。你们在外面递个东西传个话便是了,别进来遭罪了。”
俩丫头对视一眼,朝六子娘笑:“都听您的。”
六子娘就说,“跟夫人禀报……就说尚且没腿上,人有时糊涂,有时清醒的……”
正说着呢,外面禀报说:“世子爷和大姑娘来了。”
六子娘忙叫人开门,结果就听到白桂的声音:“我的世子爷呀,过了病气怎么办?夫人叫老奴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