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是’,而后带着人慢慢的退出去,就守在正堂外的廊庑下,不敢走远。
正堂门口的两侧,一侧是林家的婆子丫头,一侧是周王府的侍卫随从。
里面,只剩下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人脸上都无甚表情,可眼里的情绪格外的复杂。
少女对着这张脸开口:“尹禛?”
少年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我是尹禛吗?我是。可我知道,我好似又不是。自从高烧在马车上醒来,再回忆过往,像是在看别人的记忆。
他没应,她没再追问,只是沉默着。
良久,少年才对着少女开口:“林桐?”
少女犹豫了,有些迷茫的看向少年。少年被这眼神看着,嘴里呢喃了两个字:“桐桐!”
这一声叫的,少女一下子捂住胸口,她手里握着的烛台‘当啷’一声给掉到地上了。
两人都看着那个还在滚动的烛台,都没有说话。
可这一声却吓坏了外面守着的人,本来两人对视还觉得怪怪的,现在再看看烛台,白桂心说:必是自家姑娘在学里跟小侯爷结怨了,这会子了还敢拿着这个?这要是说急了,真暴起伤人怎么办?
那边的侍卫赶紧进去,将烛台捡起来拿远。这玩意里面插蜡烛的台心尖锐的很,刺伤了真能要人命。
却不想这少年却笑了,他挥手:“出去,都出去。”
侍卫要说话,少年淡然的看过去,侍卫再不敢言语,出去的时候还捎带了白桂。
少年过去上香,桐桐让开地方,避开白桂的视线。
香烛点燃,在香炉里明明灭灭。
少年没说话,心里却道:这真的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林桐。之前的林桐是个调皮捣蛋,四处惹祸的姑娘,她万万不会这么谨慎。
这么想着,内心却止不住的涌出来一股子惊喜,好似在说:她本该如此,她自来如此,她在——吾心安矣。
是的!他在——吾心安矣。
她看着她那握过烛台的手,好似那一刻,她全无一丝戒备之心:他在,她心安,就是这么没有道理的感觉。
桐桐缓缓的歪坐在蒲团上,只觉得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
尹禛转过来,盘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问说:“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