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下放着的。”
“你多是一个人住,不跟妻子一起,对吧?”
“神了!您怎么知道的?”
“我给你爱人诊过脉,你爱人并无异常。”
对对对!“我晚上要看店嘛,就在杂物房的小隔间里睡,里面刚好能放个架子床。架子床上铺放杂物,下铺我睡!床下面堆点衣服鞋这些东西……小半桶油漆,我在床下面最角落里塞着呢。是有点味儿,但影响不大吧……”
其他人却懂了,这是非常轻微的一种中毒症状。
马院长就赶紧问:“有过类似耳鸣、咳嗽、流眼泪这些症状吗?”
“我是厨子,那抽油烟机呜呜呜的,听的多了肯定耳鸣呀!整天烟熏火燎的,有点咳嗽、被熏的流眼泪……不正常?”
是!他的职业叫他忽略了他的异常。病人没说,谁去查是否有中毒呢?便是彻底的体检,也不会好好的就去测这些项目呀?
马院长看魏老:“是我们的疏忽,我们确实是没查……不清楚这个状况。”
桐桐站在边上看着魏老淡淡一笑:“还有两个病人,还要再看吗?”
又是噤若寒蝉:这可怎么说呢?魏老坚持认为中医离了现代的检测手段,就不能独自诊断。可现在有个小中医大夫,站在他的面前,一巴掌给抡脸上了。
西医没检查就不知道的事,人家号脉把出来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魏老往出走,也没有去看其他两名患者的**了。走到门口了,回头又看桐桐:“年轻人,还是要相信科学的。”
桐桐也看他:“当然要相信科学!我家最不缺的就是科学家,我怎么会不信科学。可是,老人家,医学是科学,不是科技。医学也是经验,不是打着科学的旗号再去用人命不停的尝试。”
说着,就越发严肃的盯着他,“听说您连《伤寒论》这样的著作也是反对的,那我作为晚学后辈,能不能问您一句,您知道这《伤寒论》是怎么来的吗?”
魏老一言不发,只听这姑娘语气不疾不徐,她说:“东汉时期,桓灵二帝在位之时,共发生了八次瘟疫。献帝时期,瘟疫更加流行,其结果是十室九空。只张仲景一个家族,原本是二百多人的大族,可这几十年的时间,人口锐减三分之二。一部《伤寒论》,是张仲景见过太多的因为疫病的病患总结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