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媛将手机撇到副驾驶上,突然觉得外面飘零的树叶怎么那么动人?慢慢的放下车窗,任由秋风吹进来,她利索的拐弯:古玩街有卖藤拐的,去古玩街。
林疏寒将手机装回去,主动跟爷爷奶奶说话,“你们说我爸呀……我爸跟斯业联系的多些,回头叫斯业跟你们说。”
说你爸那是多早晚的事了,这不是正说桐桐治疗狂犬病的事吗?
林疏寒就笑:“这都快三个月了,病人都快出院了。听说一个月之前其实都痊愈了,各项体检都给做了。这一个月是观察期,那个小着点的孩子请了家教在病房里补课呢,一切都跟患病之前一样,并没有发现哪里受了影响。只是最近常有专家过去看,她也不总陪着。怎么了?”
林溪源叹气:“学术……并不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只要有学术,就永远存在争论。而中西医……自打西医传进来之后,争论停止过吗?我就怕呀,这些人出于自身的目的,不会那么轻易承认的!她把观点抛出来一个,就有成百上千的观点等着反驳她,打压她……疏寒,学术本身是最干净的!可现在搞学术的人,心底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林疏寒的手又攥紧了方向盘,接下来是沉默,良久的沉默。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肩膀嫩着呢!总以为能保护她,可其实,她成长的速度太快,已然不在他的庇护之下了。
这么想也不对!只能是自己成长的太慢了!太慢太慢了!
结果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玄关里多了一双鞋。他朝里看了一眼,“爸?”
林有渠在沙发上点点头,“下班了?”
嗯呢!他把钥匙放下,见妹夫也在,就先看他,而后才扭脸问父亲:“您不是正忙着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明天早上六点的飞机,还得走。”
这么赶呀?
林有渠‘嗯’了一声,“桐桐治愈了狂犬病的事,我听说了。”
“您听谁说的?”他换了鞋干脆坐过去,“这事……传的这么快呀?”
>“医学圈里的学术不也是学术,拢共就这么大点的圈。从你爷爷到我,圈里能叫上名说出姓的,还有主管这个方面的领导,都不是生人。”有成绩了,人家当然会打电话,恭喜一拨。
这个恭喜,就属于林家后继有人的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