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烧迷糊了,住两天院,挂个针就完了。
住了两天院,病房里冷冷清清的,一个来探望的人都没有。
告诉若若了,若若没能回来。
肖欧很忙,顾不上。
老肖更忙,只来交了一次费,雇了个陪护就又走了。
白云突然发现,活了这么些年,活出什么来了?什么也没活出来!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知道孤单的滋味了,白云越发的怕离婚了。真要是离婚的,真等老了,只怕就是这样了。
病一好,她果断的申请退休。
五十岁,退休了。
退休了,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在校园里转悠。从这个学院转到那个学院,而后是学生宿舍……对了,桐桐是住哪栋宿舍来着?
一栋一栋的往过看呢,就看到站在楼下笔挺的一小伙子,真是好体形,好气质。走近一点,看清楚了,这不就是桐桐的男朋友吗?
她仰头朝楼上看,桐桐住这栋楼呀?一层层的看上去,阳台上晾晒着这么多衣裳呀。这阴面的衣裳怎么干的?都是这么阴干的么?
这会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老房子不该租出去的。应该给桐桐留着,周末可以回去新衣裳,甩干,在家里的阳台晾晒的。其实当初应该找老肖,他是可以再申请一间职工宿舍的。他们常不常留下值班,有一间宿舍会方便很多。然后叫桐桐住里面其实也挺好的。
是不是那个时候这么做了,这孩子就不会这么仇视自己了。
正思量呢,就见宿舍楼里出现个拎着包急匆匆往出冲的女孩,不是桐桐又是谁。
她出来谁都没看,只朝那个小伙子看过去。然后两人同时伸出手,握在一起,十指相扣,走远。
她不自觉的跟出去,结果在不远处,看到靠在车边的儿子。
远远的,她听见桐桐喊:“哥,恭喜了,考上了。”
考上了?考上什么了?
白云再想听什么,听不见了。疏寒跟桐桐说说笑笑,跟桐桐的男朋友也课外的亲密,三个人上了车,走远了。
林疏寒公考结束了,结果出来了,如果没别的问题,公示之后就得去上班了。这是个大喜事呀,说什么也得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