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来找我我就生气了——”
赵德丰听了半晌,母亲都像是回到了儿时,呼唤着她的玩伴儿,陪她玩闹。
她出来直接就进宫了,说这个消息:“我娘……像是疯了!”
>疯了?
韩宗道和林克用还是去了。
去的时候,长公主正一个人坐在榻上,桌上摆着糯米和红枣。她一个一个的包着,嘴里念叨着:“爹爹一个……阿娘一个……二叔一个……三叔一下……不要给姑母吃,要给表哥表弟吃……大表哥吃两个,济世欺负我,只给吃一个……韩二一个……林三一个……我要给赵弘殷留三个……他们都欺负我,只赵弘殷对我最好,我要包蜜枣的给赵弘殷吃……”然后就到处找:“我藏起来的蜜枣呢?我藏起来的蜜枣呢?是不是又被济世和林三偷吃了?”
说着,就从韩宗道和林克用两人身边跑过去,四处翻她的蜜枣去了。
林克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扎到心上了,他说,“阿姐……在衣柜里放着呢……”
衣柜里呢?
长公主蹭蹭蹭的跑进去,一会子果然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小心的藏在身后:“是不是偷看我藏东西了?你是不是又偷看我藏东西了?”
林克用哽咽难言,转身走了。
韩宗道走到长公主身前,“阿姐,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都跟阿姐一样,都想回到父母都活着的时候!他们要是一直在,我们要是一直那么小,该多好!”说着,抬手将长公主身上的披风整理好,而后退了一步,转身走了。
长公主嘀嘀咕咕的抱着蜜枣,缩到角落里去了。可帐幔一遮挡住她,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二叔——三叔——痛煞儿了!世上再无疼儿之人了!
从那天起,无人看守的长公主府的大门再未曾开启过。便是粮食等物,也是去了门板,从下面塞进去的。长公主不叫开门了。
所以,长公主府,再无人进出过。
热闹繁华的京城,站在高处看,唯独长公主那一片,冷冷清清的。
桐桐和四爷站在高处,看着林克用在下面带着承平在雪地里玩,孩子不带丝毫阴霾的笑声回荡的耳边,叫桐桐的嘴角不由的翘了翘。
承鼎便不懂了,他问爹爹:“犯罪了便是犯罪了,何以找借口帮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