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形格外窈窕的女子的背影瞧,就重重的咳嗽一声:“老爷,还请自重。”
>怎么还就自重上了?
萧蕴点了点夫人:“小声些。叫人听见?”
听见怕什么?您这么看,别人看不见吗?
萧蕴朝四爷和桐桐指了指,“那是储君和储妃,嚷什么?”
萧夫人进宫是见过储妃,走远了,谁能看清楚那是不是储妃?何况太子、储妃出门,怎会不带人?八成是像储妃罢了。
朝廷弄的这个事,男男女女的在一处,一个个的眼神都不老实起来了。
其实桐桐觉得还罢了!在朝中为官,哪怕是个伪君子呢,这青天白日的,还能盯着某个女眷一个劲的瞧呀?
她没遇到多少放肆的视线。朝前没走多远,偏了一些,该是礼部比较年轻的官员都在这一片。这里离圣上就远了,只管喊,那边也听不见。
因此,远远的就听见这些人高声的说笑。
“……不要笑,这是上好的药材!蒲草根能长这么大,这必是老根。这可是好东西!洗干净切片晒干,回头泡茶喝,冬天再不见上火……”
桐桐远远的看见了,官职的高低,出身的高低,决定了这些人的圈子。
四爷和桐桐先奔着经济状况不好的这群人。他们穿的布衣都是打着补丁的,该是家中常备的衣衫。官服是朝廷发的,他们当差要穿,比较爱惜。这很好区分,而且,从地里刨出来的很多野菜根,也爱惜的留着。地里面分门别摆放的齐齐整整。
四爷就先跟那个蹲着整理蒲草根大搭话:“敢问兄台可只东宫属官分到哪一片了?”
这人抬起头,二十出头的样子,黑不溜秋的,干瘦干瘦的,身后跟着一个更干瘦的媳妇。看了四爷一眼,就起身先还了一礼。
这个还没搭话呢,边上一个坐在地上搭话:“得朝东走,兄台莫不是走反了?”
四爷就左右看看,“怕真是反了。”
桐桐就说,“走了这么半晌,也累了。歇歇再走吧!”四爷顺势挨着这个先说话的人坐下了,“那就歇歇。”
桐桐帮着收拾蒲根去了,跟着黑瘦的媳妇搭话:“嫂子是哪里人士?”
“京城近郊的。”这妇人声音有些粗粝的质感,一双手指节粗大。她应了桐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