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陪着就这么站着。
里面一位老先生正在讲史,其实讲的是有些晦涩的。四爷看着里面的学生有些在那里奋笔疾书,有些在书上批注,而这位迟到在外面旁听的,却只竖着耳朵听着,全神贯注的样子。
等一节课下了,就见这人站在门外,恭敬的对着门口的方向行礼,而后等先生出来,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路过,他才直起身来,直接进了学舍。
进入干嘛呢?
四爷就见此人跟每个人都说说笑笑,而后把每个人记的笔记都看了一遍,这才快速从学舍里出来了。
等人出来了,四爷才叫住此人:“兄台为何不带纸笔?”
这人便无奈的笑,“家贫,借住在寺里,每日五更天出来,还得趁着早上的工夫给人送甜水入户,因此,携带纸笔并不方便。”
四爷点头,“先生所讲,兄台能记住几成?”
这人一脸的不好意思,“尽力而已,记住几成便是几成吧。”
这边话才落下,学舍里出来一个二十许岁的人来,“魏老弟当真是谦虚,谁不知你博闻强记,几能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这可当真是美才!
四爷脑子里好似闪过一个影子,那好像也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会有用处的!
他就问这少年,“兄台姓魏?”
“魏仁浦这厢有礼。”说着,就飒然一礼。
四爷抬手扶住了,“魏仁浦?”
“魏仁浦!”桐桐将四爷的披风接了,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呀。披风挂起来了,她想起来,“此人辅佐郭威开创了后周,乃是后周的开国元勋。北宋之初,此人为宰相!”
四爷点了点桐桐,“正是此人。”
那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桐桐记得此人,那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评价,就是说的此人。
许是历史的轨迹变了,叫此人的经历也有了变化。
四爷坐下,将此人的名字写下,这才跟桐桐说,“太学、国子监,大陈开国以来,就叫各地举荐贤才。每年举荐来的,都要考核。若是名不副实,连父母官也有罪责。反之,则是举荐有功,为国选才,每年考绩,这一点也在考评之列。因此,太学和国子监在而今,是很有些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