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茶叶,有药材!这是知道家里有病人,常年吃药的病人不能喝茶,于是,便没用茶叶,代之以上好的药材。
再便是上好的笔和墨,读书习字的人,少了这两样真就觉得哪哪都不顺。
还有便是两个十两的金锭,换成银子得值二百两。
卢母看向儿子,“这……如何是好?”
卢七郎才要说话,卢方行在里面叫了,“七郎。”
“儿在!”
卢七郎进去,扶着卢方行起身,“儿在。”
卢母将礼盒带进去,“相公,这是不是不大好?”
卢方行扫了一眼,扭脸说七郎,“…七郎,世家之事,卢氏之事,与你无干!而今,再无世家,也再无范阳卢氏……你父只是一介草民,寒门小户,有瑕之家……对你的期许也只是安身立命!人要安身,在于本分做人;人要立命,在于本分做事。这话得记住!”
儿记住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踏踏实实,不好高骛远……父亲放心便是。”
卢方行这才笑了,缓缓的躺下,渐渐地呼吸也平稳了。
然后很顺利的,卢七郎考中了译吏。
译吏因着将来是要跟着去辽国的,又多是伙计出身,礼仪欠缺,录了之后便有俸禄,但也得在礼部学习礼仪。
四爷跟大皇子出来看了一眼,就看见在一群人中鹤立鸡群的卢七郎。
大皇子很惊讶,但却没打搅。看的出来,其他人在学着怎么把腰板挺直,不能动辄就点头哈腰。但是卢七郎在学,学怎么看上去更谦卑。
两人转了一圈,大皇子跟四爷商量此去带谁不带谁的事,按照大皇子的计划,是不带桐桐的。
四爷就笑:“准备着吧,她必是要去的。”就只看怎么说服林克用了。
怎么说服?
林克用一回来林雨桐就缠着去了,“爹爹,儿去是有儿的道理的。”
我不叫你去,我也有我的道理。林克用洗浴出来宽袍广袖的,歪在榻上捧着书,好一副慵懒的美人图。
林雨桐过去,手摁在他的肩膀,“儿先说儿的道理,您思量思量再看。”
你想说那是你的事,思量不思量是我的事。林克用朝左边指了指,“这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