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喝了。
手炉塞过来她就抱上了,皇后抬手给她吹的凌乱的头发顺了顺,又摸了摸脸:“瞧!冻成冰疙瘩了。”
文昭帝冲着韩嗣源呵斥:“混账!”
韩嗣源蹭的跪下了,桐桐也跟着站起身来,才要下去跪着呢,被皇后给拉住了。结果就听文昭帝说韩嗣源,“桐桐自来便弱,这样的天你带她出去做什么?”
韩嗣源:“……”她带我出去的!真不是我带她的。但……算了吧!这个锅我背了!女郎君的名声坏了就糟了!因此他跪的端端正正的,直言说,“看宋家不顺眼,上门去找茬的。”
哎呀呀!这个混账,你哪怕狡辩一句呢!
文昭帝站起身才要责骂,袖子就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那指头纤细苍白的,他不好用劲,连甩开也有些不忍,就听这孩子说,“皇伯父,是儿求了二兄给儿壮胆的,不怪二兄。”
皇后的面容一下子冷冽起来,“可是宋氏又纠缠于你?”
桐桐摇头,眼睑一垂,脸上就多了几分可怜和委屈,她说话平铺直叙的,“爹爹说,宋氏生我之恩,他已帮我报答了。宋氏给我一命,他设法饶了宋氏和宋家一命……儿当时不解其意,可后来思量了再思量,便也猜出来了,必是害父亲的便是宋家……爹爹还说,他得把我放到宫里,不能照看于我,是因着他有为人子尚且没做完的事要去做……”
为人子什么事没完呢?大仇未报!父志不得传承。
文昭帝的心瞬间就软成一团了,就说呢,桐桐软的跟面团捏的似得,怎么出去闹腾去了?原来只不过是跟她爹爹学的!
她爹爹能不忘父仇,她又怎么能放过害她父亲的凶手?既然杀不得,那还不能折腾折腾了?
说到底,为父报仇,错了吗?孝,是天下最大的道呀!
文昭帝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必是她爹爹临走还交代别的话了。比如,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诸如此类的话。
青芽在外面的廊庑里站着,边上是个严肃着脸的嬷嬷。青芽低声跟嬷嬷解释,“女郎君原也……有几分小性。自伯爷醒来,唯恐我家郡主受一分委屈……又时常担心郡主受欺负……常说些可以跟皇子公主打架……谁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的话……虽看着恶形恶状……但却未曾伤一人……伯爷临走的时候还说,郡主自来不会哭,不会亏怕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