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事过分的很了。
白兰妈急着解释,“两口子在家的玩笑话,咋能当真?”
杨淑慧就接茬了,“岭啥时候说过假话?要是两口子玩笑的,何至于闹到这个程度。今儿我也把话说到明处,这媳妇我家不敢要了,也要不起。这个婚,得离!不行就上法院,判决离!”
那这事闹的更大的,别说在公社白兰得出名,就是在全县都得出名。这以后一点腾挪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两口子这离婚闹的,白兰没给岭一点余地,岭这事办的也狠,也是一点没给白兰留余地。
白兰除了答应,没第二条路走了。
而且,想多要出一分来,都不可能。只要还想在这一片地方活下去,就得本本分分的离婚,该什么样什么样。
白兰是真没想到,一直都很宽厚的岭,狠起来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印象里的岭。结婚这么长时间,印象里的岭都是沉默的,要啥东西只要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从来没有拒绝!一个月她要十五,他真的一个月给十五。家里的二十块钱一直在自己手里。但因着自己在城里,这钱不能及时拿!于是,她拿十五,他拿五块,应付家里的开销,还有人情往来,从来不问每月除了进修班给的补助之外,这十五拿去干啥呢。从来没问过。
她其实是觉得岭有些太老实了!
可这个自己眼里的老实人,并不是真的很老实的样子。她好像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这个丈夫!
如今怎么办?她只能说,“我确实是花了家里不少,这样,我除了我自己的东西以外,啥都不要了,明儿把离婚手续办了。”
岭也退了一步,“家里还有一百八十九块钱,给你一百。家里有你的地,本来就有你一亩半,后来还有医疗站的亩,一共四亩半的粮食,除了交公粮的那部分,剩下的都给你。再其他的也没有啥可分的。今儿就能办手续!”
于是两人立了契书,叫这么多人做了见证,并且盖了大队的章子,而后拿着去了公社,把婚离了。
这事闹的,满公社都知道了。公社医院可不敢要白兰!而白兰除了继续在医疗站呆着,真的就没地方可去了。
怎么办呢?
白兰第二天锁了医疗站的门,坐车去了县城,再从县城直接倒车,去了隔壁县。然后找了采石场,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