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你知道瞒不住,对吧?杜彦敬是你兄弟,事一出,你必是对他和盘托出了!而朝中派钦差下来,这不是秘密。没有谁能一手遮天,你知道这一点。你也很清楚,只要查,哪怕痕迹掩盖的再好,也欺瞒不了朝廷。应天城里,因此意外丧生上万人,有母亲失去了儿子,有女人失去了丈夫,有孩子失去了父母……这是时日尚短,那么些人沉浸在悲痛里,再加上官府的不停的腔调是地震,许多人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有多少人失去了亲人,就会有多少人找朝廷告状。朝廷一旦查起来了,别人尚且有辩解的余地,可你没有!那火药厂是你用赈灾粮跟朝廷置换来的!一万多条命,四分之一的城呀,把你杜家的人上上下下的杀个百遍千遍,把你杜家数代积攒都填进去,都不够赔偿的。你是无路可走了,所以,你来了!你的消息挺快呀。”
杜彦恭额头贴在甲板上,“彦恭万死难赎其罪。”
林雨桐叹气,“你们这个领头的人不行呀!像是这样的情况,就应该先叫你死了才对呀!弄个畏罪**,再把主要罪责推到你身上,这才符合他们的利益!我很好奇,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尚且能蹦跶到我面前来。”
杜彦恭不住的叩头,“娘娘圣明,罪民确实被追杀!前天晚上所住的客栈莫名的起火……昨儿早上,所用的粥饭里也不干净了……罪民是没法子才躲在船上,在水上一直飘着。昨晚上发现码头被军管了,罪民就知道,必是京里有要紧的人来了!舍弟确实写了家书回来,家书上说了,让罪民上京自首,可这上京一路上风险重重……罪民就留了心眼,既然钦差要来,可钦差还没到了,却都已经军管了。能直接下这样令的,不外乎三人而已。皇上、娘娘、太子……”
不管是谁,来请罪是一样的!于是,就来了。
林雨桐示意郭东篱将竹帘子拉起来,郭东篱过去了,缓缓的将帘子拉起来。林雨桐坐在里面,可以看见跪在大太阳下的杜彦恭。
杜彦恭被太阳照的,看不清里面坐着的人的容颜。但这般的船只,他认识!这船上要紧部位的督造,商家根本就摸不着!只是船体的打造,他是见过的。这样的穿,一共十艘,非一般人能坐的。
林雨桐看他,“我不问你其他,我也工夫搭理其他的事,我只问你,这太湖是怎么回事?”
杜彦恭忙道:“是宋志方管着的!这里一直是宋志方的地方。”
什么叫一直是宋志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