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乖,机灵点,什么事都没自己个要紧。”林雨桐叮嘱了再叮嘱。
俩孩子倒是贼胆大,反正自他们有记忆以来,柳先生就一直在的。太熟悉了,到哪里有熟悉的人,都不会觉得害怕吧。
现在他们是走不了的,还得以改变之后的身份,在大明生活一段时间,而后,在明年开春之后,再走也不迟。
于是,京城里一个不起眼的宅子里,就多了一户人家。
而同样的,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也有着不能叫人知道的谈话。
石羊跟着李延庚拜访的是谁呢?是张溥。
最近这几日,学社里乱糟糟的,什么样的声音都有。那样的会馆,张溥是住不成了。总有人盯着账目,算着账目。张溥为了清净,租到了这么一个院子,雇了个粗使的婆子。曾经的他,是不缺知己的。如今没有风月场所,但总也有一些打着各种名目做一些跟卖笑差不多的营生。
这是朝廷禁不住的!
这些女人常出入会所,说是为了弹琴唱曲助兴的,但其实,花银子是能带回家春风一度的。自打来了京城,他缺过自荐枕席的女子吗?没有!都是红颜,都是知己!
可到了如今,愿意跟着他出来住小院的红颜知己没有了。
大冬天的,这边冷的很。炭盆点着,火炕烧着,还是冷。没有带地龙的屋子住,没有檀香萦绕,没有小厮服侍,像是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寒酸的小家。
可江南的冬不是这个滋味的呀!
才搬来两日,手上都起了冻疮了,鼓起来一个包包,有些青紫的印记,这叫他想起了小时候,为了读书满手都是冻疮的经历。
来了陌生的客人,客人戴着貂皮帽子,他一看是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想着来着是客,他本身干的就是不停的接纳陌生人的事儿,最不介意的就是见见陌生人。
客气的把人迎进门,屋里的不暖和,客人没有摘下帽子,坐在炕上,这才说起了话。
可这说着说着,他发现味儿好像有点不对。
就听这个年轻的说,“……先生,大明这场变法,就是冲着读书人来的!皇上更喜欢务实,任事之人。务实是说什么呢?是说能踏踏实实的干事的人……做官首先得会做事。先生,你的长处不在任事,所以,在大明,注定是没有先生的用武之地的。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