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里好了?”这么多人上门找家长管教,你们管这个叫好呀?“皇后也难呀!”
皇后也难?怎么难了?要搞搞清楚,是她难为别人,别搞的像是大家难为她。
这林家从上到下怎么这么个调调呢?这就不是谈事情的态度嘛!
得!正主没见着,但差不多也知道人家的态度了,这林家呀,滑溜的很,压根就没打算管。
又送走一位阁老。
过了晌午,老爷子也不睡午觉了,只问伺候的人,“这会子谁在前面呢?”
“黄克瓒黄大人来了。大老爷二老爷在作陪。”
老爷子嗯了一声,睡不着,起来拿本书,看不进去。再换一本话本子,还是看不进去。写一副字吧,笔落在纸上,细端详,还是有些躁。
把笔扔在一边,一边在屋里徘徊,一边捏着下颌上的胡须,问在边上做功课认认真真的年哥:“你常在宫里,你说说,你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哥儿沉默半晌这才道:“能替皇上拿主意的人。”
嘶!
老爷子一个不小心,几根白色的胡须直接给捋下来了,“这话可不敢瞎说。”
年哥儿叹气,把书放好,而后站起来躬身而立,这才道:“有一回跟太子去姑姑那边吃饭,那天吃的是锅子,用那么大的大花鲢炖着的汤底,就我和太子在后头吃饭。那天皇上去军事学堂上课去了,所有的加急折子都往后头送。那天的加急折子是两江的,两江因为漕运的事,这两年一直相互扯皮。两地的官员,相互攻讦,已然是没有下线。姑姑当时就给吏部下旨意了,闹的凶的,平级官员对调。”
相当于甲地的官员跟乙地的官员,因为漕运河道起了冲突,都想往自家的怀里扒拉,从小矛盾到大矛盾到人身攻击。要说起私利,倒是没有,还真都是公心。
处罚吧,怎么处罚都不能叫人信服。
于是,两地交叉任职,设身处地的感受对方的难处去。
但这官员任命向来不是小事,这又是江南重地。
结果皇后用聪明且促狭的法子,把事给安顿下去了。
年哥儿就道:“姑姑当着我们的面处理的,处理完了之后还跟太子殿下说,官员外任,就是这样的。度不好把握,但只要还秉持着公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