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梅又问说,“那要给王才人家送些吗?”
你一个女官,怎么那么清闲呢?
当然了,这也不怨人家。女官管的就是女眷这点事。但林雨桐设想里的女官不是这个用法。她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试着去引导看看。
因此,她直接给打岔了,“咱园子里花才冒芽,今年春上那一场寒闹腾的。怎么郑贵妃的牡丹也开了,芍药也开了……”
“暖炕上养出来了,借着天气好,能搬出来了。”
暖炕呀!想到这个林雨桐蹭的一下站起来了,她想起一人来,这样的人得重视!不能被埋没了!可上哪找这个人去呢?
“帮我磨墨。”林雨桐把手头的事情放下了,给林宝文写了一封信,拜托他一件事。这信得叫人给林家送回去,亲自交给林宝文才行。
写信干嘛呢?
“找一个叫宋应星。”按照年纪算,此人应该三十往上了。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这是个科学家!叫科学家在科举的路上一直蹉跎,那是浪费!
因此,哪怕是给亲生父亲的信,信里措辞格外注意。表达了对这个人极度的重视,而后才打发郝春梅,“叫厨上随便包几个糯米包,你帮我送一趟。将这信交给我父亲,请他务必尽全力找寻此人!”
这人是?
是个关乎到天下饭碗的人!
是啊!才说关乎天下人的饭碗,就又来事了。时到五月,外面闹哄哄的,是光禄寺那边送了朱砂酒、雄黄酒、蒲昌酒来。宫里端午要喝这些酒,要吃粽子!四爷手里握着权了,巴结的人就多了。以往是要什么那边才帮着代买什么。现在是那边有什么,就急着给自家送什么。这便是差别。
这东宫里,倒是无人巴结,也无人过问。就是冷漠以待,不言不语。
便是王才人也是如此,一次没来过,请安也没见。倒是不知道听了谁嚼舌根,叫人跟四爷提了两次,说是对兄长要尊敬之类的话。四爷压根就没搭理,她也就缩回去了。
外面的态度代表着四爷收揽锦衣卫的进度,总的来说,应该还是顺利的。
天热了,桐桐正跟尚衣局的人在商量衣服怎么做呢,外面又送东西。她回过身来就道,“衣服简洁为要,不要繁复的花色,越是素朴越好……我和王爷都不爱那些絮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