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稿,还少不得劳烦你。”
“那可感激不尽。”嗣谒忙行礼致谢。挣多少钱是次要的,有这么个环境熏陶,肚子里有点墨水露出来,好歹也有个来处呀!要不然,岂不叫人奇怪?
老先生连连摆手,“咱们是半个月发一次薪水,校工半月一百铜元。”
嗣谒换算了一下,一个银元能兑换三百二十到三百六十不等的铜元。半月一百,一个月两百,也就是差不多一个半月,能挣一个银元。
>不多!但维持生活也够。
人家老先生也道:“当然了,誊抄也是要算钱的,到时候从各位先生的薪水里扣了给你补上就是了。”
这么一算,那是真够维持生活了!
嗣谒一口就应承下来,明儿准点来。
临走留了姓名,知道老先生姓蔡,主管学校教务。
那边牛车还等着呢,嗣谒跟人家拱手作别。上了牛车,小伙计又是道谢又是打听,才知道人家要在这里当差了。
他殷勤的笑,书店做的最多的就是学校的生意嘛,“金先生以后若有用的到小的地方,您招呼一声就得。小的叫王三元,您随叫随到。”
“就是打杂的,叫什么先生。”嗣谒就道,“回头来家里吃饭。”他指了地方,叫送到巷子口,“我就不往书店去了,跟掌柜的道一声谢。”
多亏了人家给的机会,若不然还不定在哪转悠呢。
王三元连着谦让,等人走了就跟车把式道:“念了书的人,还是值钱呀!”
一出去这大半天,给桐桐急的。
两人一碰面,都先问了一句:“没事吧?”
嗐!能有什么事?
嗣谒边吃桐桐给烙的饼,一边说今儿的事,“先去瞧瞧,看那边有没有给校工住的地方,回头能搬过去最好。你在里面呆一呆,又是念过书的,将来便是有个会念书的由头,也好能迷人的眼。”
只凭着这一点,哪怕不给钱呢,咱也得去!钱可以想法子赚,但这个环境难找。
饼子只放着粗盐,没用油,就是那么干烙的,能吃,跟香甜无关。
这才吃了喝了,外面就有人喊:“金先生,在家吗?”
是个王三元的声音。
里面根本没法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