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又跪下了?起来吧!便是有所求,看在八叔的面上,该帮还是要帮的,很不用这么跪着。”
年羹尧更不敢起了,要是没想错,八爷没戏了!剩下的不是四爷就是六爷,但四爷和六爷其实是一码事!便是上去的是六爷,只自己做的事,也不能饶了自己。
如今能做的,就是悔过,至少不能叫主子心存芥蒂。
这会子小主子又提八爷,这件事可叫人怎么说?
脑子里正转着说辞呢,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特别洪亮的笑声,“你们俩个崽子,躲在帐篷里干嘛呢?”
紧跟着一股风吹了进来,不是十四爷进来了,又能是谁?
年羹尧跪着没敢动,十四看看俩侄儿,再看看跪着的奴才,马上懂了:俩侄儿给自己出气呢!
他哈哈一笑,说年羹尧,“我们爷几个说说话,你退下吧。”
年羹尧差点没被这位十四爷给气死,他才不信十四爷是早不来晚不来,自己过来了他就正好也过来了。这分明就是冲着看自己的笑话来的。
他站着没动,弘晖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退下吧。”
他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可也不敢走,就跪在帐篷外面。
六顺进来低声给弘显说了,“……爷,这么多人看着呢。”
这么多人看着了,大家才知道,不是我们叫他跪的,是此人非要跪的。
跪吧!当时你巴着八叔的时候,就没想着当时爹爹的面子上不好看!爹爹把面子丢了,做儿子的不得把面子找回来吗?
要不然呢?主子的面子是那么好下的?
弘显挥手,“不用管他!”
六顺便出去了,但也不敢远离,守在大帐外。
十四来不是白来的,他这次鼻子还算是灵的,嗅到了机会了,西北得有人驻守的。他才从十三那里出来,想听听俩侄儿怎么说。
>可说了半晚上,年羹尧也跪了半晚上,然后他被两个侄儿给送回帐篷里。
这半晚上说啥了?这俩侄儿跟他诉苦呢。又是吃的不好,又是穿的不好,一个比一个可怜。七说八不说的,原本想说什么的给忘了,倒是自己吹了半晚上的牛,告诉他们这个粮草征调的事。自己肚子里这点东西全被掏出来了,可从人家嘴里是一句实在的话也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