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很有几分意气风发,告了一声退之后,昂首阔步的朝外走。
等人真走了,三福晋轻笑一声,十二福晋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还特意问了一声:“三嫂笑什么?”
三福晋端着酒杯掩饰了一下:“高兴,就是高兴的。”
四福晋就给三福晋灌酒:“高兴就多喝几杯,园子又不远,今儿不回城便是了。”
谁也不再提之前的事,真就是吃吃喝喝,然后下半晌,这才散了。
桐桐有孕,没喝,作为主家好好的将客人送走了,这才回来。回来就吩咐张嬷嬷,“打明儿起,闭门谢客,就说动了胎气,需得静养。”张嬷嬷低声道:“用老奴特意跟四福晋说一声吗?”
不用!四嫂能进出那是看孩子的,跟其他的并不相干。
嗣谒一回来就听说自家福晋‘动了胎气’,进屋他就对着吃果干吃的正香的桐桐点了点,“小滑头!”
桐桐只乐,“八福晋必是怕责任太大,要拉别的妯娌入伙。”
嗣谒就好奇,一边擦脸一边问她,“若是这事叫你办,你怎么办?”
桐桐把果干放回去,小小声的跟自家爷道:“我会把这些妯娌,有一个算一个,都拉进来。有事就集思广益……这件事谁都没办过,事得办,但是不是能顺上面的心,就不得而知。那就不如都拉进去,分摊风险。况且,这也是最保险的方法。因为每个福晋身后都站着位爷,福晋不能决断,但身后的男人不是死的,如此,就能保证事情办的圆满,而又不怕权力集中在手里犯忌讳。我掌握权力,又不独占权力,反倒是不怕忌讳了。”
嗣谒轻轻的拍了拍桐桐的肩膀,“所以说,不是谁都懂取舍的。八福晋要是想拉你们入伙,我能叫人高看两眼。可惜,她没想着拉你们进去,只说有不能决断之事,会问问妯娌的意见。”
桐桐:“……她真这么说的?”
是的!
桐桐心说,且不说她问别人,别人会不会无故蹚浑水,就只老八,当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八福晋那么说,大概只是想跟皇上表达:这事给我就是我的差事,我绝对不会因为我是八福晋就公私不分,叫家里的男人来左右我的差事。她也是想顺便剖白一下:我们家没有想把手伸那么长,什么都捏在手里。
可这话,八爷不会高兴,皇上也不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