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嗅嗅西闻闻,伸出一只爪子试探着推了一下,又把牙齿凑上去。如此反复了两三次,终于放下心来,玩起了新玩具。
中森明菜替小狗收拾了它拆完礼物以后留下的残局,把**分好类。走进厨房,看到站在那儿出神的岩桥慎一,心里冒坏主意,悄悄走到他背后,抬起胳膊肘儿捅了他一下。
“吓我一跳。”岩桥慎一转过身来。
中森明菜打量他的表情,不相信,“骗人的吧?”
“嗯,骗人的。”
他改口的速度之快,逗笑了中森明菜。一笑起来,意识到被他捉弄了,又把脑袋凑过去,轻轻顶他的胸膛。
岩桥慎一按住她的脑袋,把她搂在怀里。中森明菜顺手搂住他的腰,嘴里说:“真狡猾。”
“反正我就是‘狡猾’的了。”岩桥慎一倒笑了。
中森明菜脸贴在他怀里,岩桥慎一一笑,她不看他的脸,也感觉得到。一整晚,虽说一直在一起,又是去喝酒,又是去跳舞,但这还是今天的第一个拥抱。她这么想着,不愿意接这个话茬,跟他拌嘴了。
可也不愿意就这么沉默,想了想,突然把嘴唇贴上去,隔着衬衫吐了口气。
一阵热气透过衣料渗到皮肤上,岩桥慎一搂住她的胳膊又紧了一下。然而,怀里的中森明菜忽然“啊!”了一声,一副闯下大祸后的懊悔语气,从他怀里逃开了。
她后退两步,目光落到岩桥慎一衬衫上,抿起嘴唇,眨眨眼睛。又是想笑,又是要努力忍笑。又有点闯了祸的心虚,却又有那么一丝欣赏自己杰作的得意。
岩桥慎一目不转睛端详她。看她的脸,用不着低头,就猜得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岩桥慎一瞧着她的表情,到底没绷住,笑了出来。他一笑,正打开了中森明菜的开关。她用手挡住脸,即使如此,却阻挡不了笑声从她手指缝里泄露出来。
……
早晨,中森明菜摁住闹钟刺耳的铃声,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她定了定神,一抬眼皮,床头自己的这边,那只她自己挂上去的圣诞袜就在那儿。
岩桥慎一人还睡着,她轻手轻脚起来,捡起睡衣穿上,摘下圣诞袜,把手伸进这只特大号的袜子里。小心翼翼的,像是悄悄摸摸从母亲的钱包里拿走一枚五十日元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