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立刻把准备好的水和毛巾递过去。
演出进行中,不敢多喝水,只是润了润喉咙而已。她小心擦汗,登台前没有排上用场的化妆师此时此刻在旁边观察,端详看看哪里的妆需要补一补。
简单的休整和迅速进行的换装几乎是同步进行,中森明菜换好了之后要穿的长连衣裙,目光落到更衣室里那根领带上面。
岩桥慎一今天没有系她寄过去的连衣裙腰带。
演出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不论台下坐着的观众里到底有谁。
中森明菜想把他的领带系在腰间,那样一来,即使忘我投入的去演出,当岩桥慎一看到那条领带,也会明白那同时也是为了他的演出。
反过来也一样。会把自己的裙带给他,内心深处,也正是被这样理想化的想法所鼓动。
岩桥慎一没有把她的裙带当领带系在脖子上,但却系在了手腕上。中森明菜看到随着他挥手的动作飘动的裙带,当时无暇分神,现在想起来,有点想笑。
想到他之前在电话里的为难,也就能想象得出在这天到来之前,岩桥慎一对着那根裙带的纠结。
要是当时她在场,大概能拍到一百张岩桥慎一表情为难的照片。
他虽然最后也没有系,但却把它系在手腕上……
中森明菜看到他空荡荡的衣领处,还有跟着胳膊的动作飘动的裙带,心里与其说是为他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感到失望,倒不如说是从岩桥慎一这点举动当中,看到他这个人因为害羞不愿把裙带系到脖子上,却也不勉强自己、而是另想办法的真诚坦率。
中森明菜有时对岩桥慎一颇为任性无理,但一边是想着让他为难一下,另一边,她还有着一点颇为微妙的心理,觉得岩桥慎一不会为她的任性生气。
>这样一点微妙的心理,也不能不说是任性的一部分。
但中森明菜的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刻意去想过、只是在不知不觉的相处当中,自然而然地从他那里确认得到的想法。
因为岩桥慎一这个人,如果她真的提出了不合适的提议,他不会无底线的迁就她。越是这样,反而越让她感觉到安心。一种奇妙的、全身心的信任。
当她说着要把他打扮得花里胡哨,不许他不穿自己买的衣服时,这样任性妄为的话,没有招来岩桥慎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