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今日太学南门处站着不少头上发髻扎黄色带子的妇人(媒婆),见了有太学生出入即拉着相问有无娶亲的,不知何事?”
黄好义笑道:“好教玉莲知道,官家如今看中国子监,加了解额不说,连进士也比以往多取二十人,太学生更金贵了。”
“如此说来,以四郎的才学中进士倒是探囊取物了,四郎若中了进士,以后会不会负了奴家?奴家心底好生担心。”
“玉莲放心,我纵是死(屎)也不负你。”
章越听了双眼泪汪汪,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赶忙回客房眼不见为净。
不久黄好义即往太学入宿,至于客店的房子还未退掉。
当夜玉莲来叩门,似有什么事找章越,而章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装着没听到。
等对方走了,一旁唐九道了一句:“这娘么路数不正,三郎不理会倒是好的。”
章越笑道:“唐九,你怎知此女子不好?”
唐九喝着酒道:“看得人多了。”
章越笑了。
当日章越与唐九一并至吴府。
吴安诗在府中见了章越和唐九,不过忘了当初应承给唐九办事。
当初船沉时,吴安诗倒是说将唐九当作过命兄弟一般,如今转眼就忘。也是,吴安诗又怎会将唐九放在心上。
不过吴安诗听闻章越得入太学倒是高兴。他的弟弟,王安石的女婿吴安持如今也在太学,告诉章越改日二人好好认识一番。
章越心想,也好,有了吴安持,他日就有了结识王安石的渠道了。
不过吴安诗给唐九安排了一个京里都辖房的差事先办着,再看过几年能不能帮唐九洗脱罪名。
离了吴府,唐九拿了荐帖没说什么,向章越一抱拳即是背上灌满酒的酒葫芦去了差所。
唐九一走,章越心底倒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过他收拾了下即坐马车前往欧阳修府上。
章越今日穿得是素罗褙子,一副风尘仆仆的也怕脏了,所以坐着马车往来,此刻离约定酉时还早着。不过与这样大佬会面,千万不能失约。
章越坐在欧阳府一旁茶坊里吃了茶水和点心,见大佬之前是要作功课的。
人的一生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