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红发男子,声音虽然平静,但却给人一种心悸之感。
“此事确实是我之责任,不过世间最确定之事,不就是其不确定本身吗?”红发男子一头如火般的长发在寒风下,吹至后脑,显出俊美的五官,
好似根本没听见男子声音里的不满,依旧面色从容:
“况且逝去之人,便如飘渺不可琢磨之寒风,不过是提前吹向了黑佛的怀抱了罢了,二护法又何必苦恼。”
“世事如棋,每一人都是棋子,大局当前,大龙未现,每个棋子都不可或缺,
耽误了大事,我负责不起,你……也负责不起。”
二护法万奎冷冷地说道,侧了侧身子,看着身旁的红发男子,
“如今火麒麟受暇点供养,狂暴时间越来越长,频率也越发之大,凶性更甚当初败聂人王之时,可想而知暇点出现时,将有多恶,
更何况待到最后,暇点形成,必然无法遮掩声势,将引来不少敌人,少一人都是损失,必会对大局造成影响,你是不是太乐观了?”
“原束不过暂时无消息传来,尚未确定生死,护法何必以最坏的情况设想?
况且泰州那边事已定局,必然将牵扯淮州诸多精力,想必即使引来敌手,实力也不过尔尔,又有何……”
真一话没说完,便直接被打断。
“淮平郡向南,官道之外,已经找到了原束的残骸,
而有情报显示,泰州以外,诸州合联军,备兵发白泽。”
万奎声音越发之冷,如寒州之北,最为冻彻人骨的寒冰。
他出身卑微,如无人问津之稗草,受尽欺凌,因此练武至今,他便下定决心,要一步一步往上爬,要变得越来越强,要做到不受世间任何人欺辱。
因此他本人,也最恨所谓的意外。
“原束已死,赵东泽已亡,两名大宗师,你当真以为是路边冻死的猫猫狗狗?!”
“若当真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
万奎眉头陡然一皱,平静的面容瞬息一变,就如同变成了只假寐而醒的狮王,怒目而视,似欲择人而噬。
真一瞳孔微微一缩,不过转瞬便面色如常:
“原束之死,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但难道其死的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