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大口冰，引起脑结冰般的动脉痉挛。

他呆立原地，能清晰感觉到脑海中的阴云正在逐渐散去，一点点被压入精神识海的最底层。

数分钟后，封棋长舒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刚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如果不是旁白出声，他的意识将在负面深渊中沉沦。

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主人格堕落为负面人格，没有意识的负面情绪力量将真正拥有自己的意识。

也就是说，他将死去，但负面封棋将由此诞生。

这不同于负面意识体作为承载的负面封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负面封棋诞生。

刚才睁开双眼时，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再次拉回去。

好在蔚薇研发的精神安抚药剂药效明显有了大幅度的提升，让他彻底从深渊中摆脱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升起了劫后余生的悸动。

差一点，关在内心深处的恶魔将成为主导者。

“旁白，好久不见。”

抹去额头的汗水，封棋的脸上浮现微笑。

“我一点也不想你。”

“可是我想你啊，哈哈哈哈。”

与旁白短暂叙旧，封棋抬头望向金属圆桌上还在跳动的大脑，随后伸手按下了圆桌上的开关。

漫长岁月等待，这颗大脑的使命已经完成，是该沉睡了。

当黑色水流从孔洞中流出，大脑逐渐停止跳动，金属盖子也在此时缓缓合上。

环视四周。

猩红秘密地底二层的环境与记忆中不同。

这里的面积扩建了数倍，摆放着大量从未见过的新颖设备。

唯一不变的是摆放在地底二层中心处的操控台。

封棋来到操控台前，伸手抹去灰尘。

似乎是为了让他更好地进行操控，操控台上的按键布局没有任何改变。

按下红色启动按钮，前方的大屏幕陡然亮起。

短暂等待后，熟悉的选项面板浮现。

点开蔚薇的邮箱后，他开始翻看这条牺牲线后续的内容。

尤其是与剑寂相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