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面不改色,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放狠话的胡亥,沉声道。
“十八公子,日后请您务必小心,此人心计不比扶苏,咱们必须谨言慎行,别被抓住马脚。”
闻言胡亥稍稍收敛怒色,遵从趋利避害的本能。
他从赵高的脸上看到前所未有的凝重,忍不住询问。
“赵高,若他在,本公子有几成登位的可能?”
话音落下,马车内寂静,只能听见闹市的嘈杂声。
赵高犹豫了半晌,直至马车抵达目的地,这才开口。
“只怕,此人会是公子不可避让的拦路虎。”
在他看来,两人必有生死之争。
胡亥脸上带着诧色,不再言语,只是那双眼里写满烦忧,随着赵高下马。
……
会稽郡项府。
府内烛火摇曳,在堂前两人铺毡对坐,着手棋局各执一色。
手执白子者,一袭儒袍芝兰玉树,下手却不像本人面上那般温和,步步紧逼,压得黑子再无翻盘的余地,这才笑着放下棋子。
>“项伯父,承让。”
对面那位坐着的,赫然是楚国大将之子,项梁,此刻他正垂首看着那棋局,懊悔地长叹口气。
见无法继续落子,才将跃跃欲试的手收回,对眼前人道。
“子房棋艺,愈发精湛。”
张良,字子房。
他们今日集结在此,主要是为了大秦下达的两道旨意。
项羽站在叔父身侧,听他们说起,当即冷哼一声开口讥讽。
“暴秦连无辜的六国子民都要苛待,可见其心不仁。”
闻言张良看了他一眼,并未放话只是眉头微皱,在他看来虽然嬴政下达的旨意的确是降低了六国子民的待遇,但并未到苛责这步。
但如今他身在屋檐下,总不能说些违背主人家的话。
更不必说,他与秦,也有不共戴天之仇。
项梁面色严峻,但并不是为了六国百姓,而是因为……
“分封?恐怕要难办了。”
若是分封个公子过来,他们无法在眼皮底下做动作,杀又杀不得,好不容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