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完全是实力造成的,和旅途本身的内容、设计也相关——不过还没超过排在第30名的那个,只要罗漾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回艺美楼,拼好画,就完全有机会挤进前三十!
一匹好人小心脏砰砰的,关掉旅途信息,全神贯注重新投入围观画面。
罗漾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位朋友隔空寄予厚望,奔赴艺美楼的过程中,他眼睛看的还是手里的窄条画布,脑子里想的还是裴正到底从画里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吓得非要裁画不可。
之前他一直以为被裁的画里可能有张雅乐才是原作者的证据,比如签名或者其他标志,但在拿到画布后发现并没有,而主线投射的光影里,裴正那般的恐惧也绝不是对着一个单纯的“物证”。
“这两条画布你都看多少遍了,不就是一点颜料边缘,连景物都没有,”于天雷想得简单,“裴正就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
罗漾却不觉得。
两条画布一个宽些一个窄些,他现在把两条画
布都拿在手里,对比就很明显了,窄些的那个上面都是淡到几乎朦胧的色彩,没什么具体形状,完全是画布色彩延伸到边缘的最后部分,但宽些的画布条上虽也是色彩流动,却在朦胧的淡蓝与白里,有那么几笔颜色略深些的涂抹。
“你们看这里。”他把宽些画布条上那一点深色指给两位队友看。
于天雷凑近看半天,皱眉:“就是随便涂了两下吧。”
罗漾:“但这几笔正好在被裁切的位置,而且如果把这条画布拼到画作右侧,你回忆一下投射信息里裴正拼命想在画作上捂住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然而也因为裁切,看不完整,是很像画家在大面积浅色里随便点缀氛围的一点深色,但也有点像……
“人?”方遥瞥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看出来,但合理猜测的话,是人的概率最大。
这与罗漾想法不谋而合。
因为是俯瞰图,建筑是主体,建筑下的人是极小的,很可能就是画布上一个黑点,一小团背影,或者几笔深色。
而且是人的话,裴正的害怕就顺理成章了。
“我觉得应该是张雅乐,他把自己也画进了画里,也只有原作者的影子才会让盗窃者寝食难安。”罗漾说出这句时,三人已到了艺美楼前。
灰蒙蒙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