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收走,他一定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还留在这里。”
罗漾拦住想骂人的于天雷,冷静地问:“这里还有张雅乐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不会是暗阁里的那幅《意》,更不会是他们想要找的被裁掉的《校园印象》,因为这二者都需要顾宁付出极高的解释成本——为什么知道暗阁?为什么知道画被裁掉?——无异于自爆卡车。
果然,男生的视线投向角落置物桌上的文竹。
方遥见状走过去,随意拿起早就干枯的小小盆景,枯黄似针的竹叶在他毫不温柔的动作里成片掉落,似灰烬,似雪沫。
顾宁急了,快步上前:“你别动它——”
方遥还真不动了,甚至在顾宁逼近眼前时,贴心将盆景递上。
顾宁迫不及待接过来的动作,就像抢回自己的宝贝。
“死很久了,救不活了。”方遥好心提醒,天真的,无辜的,愉悦的,残忍的。
罗漾甚至分不清他究竟在说盆栽,还是在说张雅乐。
顾宁不语,紧紧握住盆栽的两手因太过用力,指关节泛白。
“别**演了,”于天雷忍无可忍,“你现在假装深情给谁看!”
顾宁猛地转头看他,茫然里透出一丝慌张。
“你和张雅乐根本不是普通朋友,你们在交往,”于天雷直接摊牌,“现在人死了,你知道过来拿东西了,人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帮他出头作证!”
顾宁被这一串劈头盖脸砸傻了,震惊得嘴角抖动,半天说不出话。
方遥没等到支线推进的信息,蹙眉看顾宁:“不承认?”
前有高声叫骂,后有死亡扫视,顾宁进退不得,却依然咬紧牙关,负隅顽抗。
“其实张雅乐真正落在这里的东西,不是你手中那个。”罗漾忽然开口,而后转身走向画室一侧墙角。
石膏像还在上次被挪开的位置,暗阁的门就一直这样毫无遮挡。
罗漾蹲下,弯腰进入。
暗阁里也维持着他们离开的状态,张雅乐那两幅画被放在地面中央,最触手可及的位置。
转瞬,罗漾带着画出来,只带了一幅。
“这也是张雅乐的。”他拿着那幅《意》回到顾宁面前,见男生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