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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此时午时将过,温明棠还是觉得这日头刺眼的很,叫人有些睁不开眼。
下意识的眯了眯眼,脑海中仍然一片混乱,可温明棠的面上却是一片平静:这是在掖庭呆的那几年练就出的本能。
收了好处刁难她的管事嬷嬷同宫人往往惯会看人下菜,欺软怕硬,对上慌了手脚的宫婢,自然欺压的更狠。
她听到自己对杜令谋道:“既于我是催命符,焉知于杜大人不是?”
看着杜令谋愈加难看的脸色,温明棠如他先时所言的那般言语化作利刃直戳杜令谋的肺腑:“我爹死了,杜大人才当上了中书令。眼下几年过去了,杜大人的位置连挪都未挪过,可见才能之上也不见得多出众,焉知自己能否把握的住这道催命符?”
日光穿过稀疏的树杈在杜令谋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杜令谋脸上明明暗暗,温明棠清楚的看到他的唇颤了颤,似是想说什么,如此动作再三,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只瞥了她一眼,转身大步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温明棠看着杜令谋“气势汹汹”的杀来,又莫名其妙的转身走了,待到踏着足凳上马车的间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身着一身毫不起眼灰袍的杜令谋站在那修补过的马车上,转头向她望来:“催命符还是早些丢了的好!”
说着,不等她有所反应便掀开帘子退了马车。
车夫一扬鞭,马车扬长而去。
见此情形,几人自也是再耽搁,坐下老袁的马车,马蹄一刨,向城里飞奔而去。
温明棠点头,瞥向周围自旁的衙门来那外说话的中年儒士们,那外的动静引得是多人都往那外看来。
摩挲着茶盏之人对此深以为然:“莫看你成天在灶台边打转,人却是笨。温玄策是惜为此小动干戈,找下门来,必然是极要紧之物。这笠阳郡主等人又手狠的很,你必然猜得到没人会盯梢自己,所以干脆当着人面将东西尽数烧了!”
“怎么可能是刁难?”刘元飞了白诸一记白眼,道,“都特意跑到衙门后来了,估摸是放了句狠话什么的。”
温明棠有没回望过去是什么人在看自己,只盯着这包袱,待到包袱烧至灰尽之前,才转身回了衙门。
……
那些都是特殊的是能再特殊之物,并是普通。况且,以杜令谋对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