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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走了两步,便被身后的杜令谋唤住了。
“林少卿!”
林斐回头,寒风中裹着官袍的杜令谋似是有些冷,肩膀都瑟缩了起来,看起来有些滑稽。可那张脸上却严肃又不满:“口舌之欲需戒之,天下擅庖丁技艺者众,不止你公厨那厨娘一个!”
虽说没有刻意传扬,可这些天,虞祭酒等人带出去的吃食其实传的很快,很多人只是不亲自出面罢了,尝过小食的官员不在少数。
如此……杜令谋自然也知晓了此事。
林斐看着严肃又不满的杜令谋,神情未变:“杜大人乃中书令,我大理寺衙门自成体系,与杜大人无关,更别提公厨这等地方了!”
这意思便是嫌他多管闲事?杜令谋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对林斐看似平静,实则嘲讽的话语很是不满,开口便道:“温玄策罪大恶极,他的女儿如今却受你大理寺庇护,安安稳稳的在里头过日子,林少卿觉得可对?”
林斐看向杜令谋,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杜大人可是对当年温玄策的判罚不满?若是不满,大可上书陛下重新审罚便是了!举族男丁被斩,入教坊的女卷自缢而亡,唯有两个尚且年幼的女童得入掖庭!其女进掖庭时不过八岁,受宫人百般磋磨,险些坠河溺死,又数次为人苛待,杜大人心里难道不清楚这磋磨同苛待从何而来?”
“她入掖庭,乃是大荣律法之下所判,杜大人若是觉得轻了,大可上书重审!再者,若说杜大人与温玄策有生死之仇,如此为难一个幼女尚且过分;且不说你与温玄策不过政见不合罢了,便记恨至百般苛待一个不曾见面的幼女!”林斐说到这里,看着脸色难看的杜令谋,冷笑道,“杜大人这心胸实在太过狭窄,难怪登不上那肚里能撑船的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