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皇帝走出凉亭,朝着皇城深处走去,陈朝跟在身后,很快便发现两人绕过了那座议事大殿,继续朝着更深处走去,是一片之前从未得见的树林,然后两人来到一片湖畔。
湖畔有些垂柳,看着和书院南湖畔的那些垂柳是一样的异种。
大梁皇帝负手走过湖畔,然后来到尽头处的一座宫殿前,这才缓缓停下。
“昨夜有一个问题,你那位兄长问得很好,皇兄这样的人,怎么会暴毙而亡,他的死,自有蹊跷。”
听着这话,陈朝有些吃惊,“陛下查出真相了?”
大梁皇帝意味深长说道:“有些线索,但并没有最后的真相,不过可以告诉你。”
大梁皇帝说完这句话,便走到了宫殿里。
陈朝跟着走进来之后,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这座宫殿并不是自下由上建造的,而是从上往下建造的,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是平地,但进入宫殿之后,便能看到这座宫殿其实是一直往下深挖,类似于地宫的建造。
他们此刻反倒是在高处。
而在下方,则是有着无数穿着黑衣的人在其中忙碌着,一条条丝线纵横交叉在那下方的空间里。
时不时便会有些什么卷宗竹简之类的东西在丝线上游走传递,而后消失不见。
大梁皇帝顺着一旁的楼梯朝着下面走去,陈朝跟在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震撼。
“方外修士,从来视世俗王朝为傀儡为奴隶,一直如此,扶持世俗王朝,不过是为他们做事,在大梁之前,他们所需的那些修行资源,几乎都是世俗王朝供应,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民夫死于奴役之下,但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多少年以来都是如此。”
大梁皇帝讥笑道:“不过从来如此,便对么?”
“大梁立国之后,便一直在试图改变这样的局面,历代先帝都在为此努力,之前你说灵宗皇帝的遗志,说历代先帝的遗志,其实并未说错。”
大梁皇帝看着底下忙碌着的人们,平静道:“大梁立国至今,二百多年的时间里,一直所求的事情,都是彻底和方外划清界限,不过朕觉得还不够罢了,谢尚书昨夜说灵宗皇帝错了,他只说对了其中一点罢了。”
“灵宗皇帝最大的错误,是选错了人,你那位兄长再做几年皇帝,只怕大梁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