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拆,因为这本就是拆开过的。
取出里面的信纸,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概在说的,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那个少年如今已经被人救下,已然从天青县离开,如今只怕已经到了渭州府,想来要不了几日,便能从渭州府来到神都。
不过却是押送。
他来神都,是要下狱的。
大理寺那个地方,一般人进去了,只怕此生便再也无法出来。
之前谢南渡已经得知,陈朝是杀了那几位方外修士,这等大罪,一旦属实,几乎便是没有任何
可能活下来的。
陈朝之前的信中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所以这会儿她想问问。
“研磨,我要写封信。”
谢南渡看向窗外,此刻湖畔的辩论声有些激烈,遥遥便有声音传来,她生来聪慧,又过目不忘,甚至连听音辨人也不在话下。
听着黄直的声音,听着他讲得那些东西,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眉间并无嫌弃之色,只是平淡。
拿起笔,谢南渡缓缓落下,很快便写了一行。
“小姐的字写得真好。”
柳叶靠过来,看了一眼,忍不住的赞叹。
……
……
一行数十人的队伍离开了渭州府,朝着神都而去,有宋敛在队伍中,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妖物不开眼的敢过来侵扰。
最中央的囚车里,脸色苍白的少年生无可恋,随着囚车颠簸,他的脑袋不断摇晃。
翁泉骑在马上,不断地说着那些被他翻来覆去说了无数遍的事情。
陈朝从最开始的反对,到认命,也就只用了一天。
直到天空划过一道黑点,一只木鸟从天而降,落在囚车上。
“大人……”
翁泉马上开口。
“无妨。”
宋敛不以为意,若是依着规矩,陈朝此刻自然是不能看信的,但这些规矩,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看到这只木鸟,陈朝迷惘的双眼终于回神,取下木鸟中的信。
摊开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行小字,小字看似娟秀,实际上却有一种特别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