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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昙脸上身上全是雪,兴奋地攥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雪球,正想朝着于洲脸上扔过去,突然被于洲扛到肩膀上,紧接着就大头朝下被于洲扔到了雪堆里。
两条腿在外面乱蹬着,银色雪地靴上的毛球甩到于洲脸上,于洲抱住他的腿,像拔萝卜似的轻轻松松把郁昙拔了出来。
这下郁昙可真成了雪人,向来不吃亏的郁昙可气坏了,一边抖着脸上的雪一边追着于洲满地乱跑,非得把于洲按在雪堆里一次才算公平。
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于洲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最后有意放水,抱着郁昙滚进了雪堆里。
在雪堆里扑腾半天于洲才把玩疯了的郁昙拽出来。
郁昙四仰八叉地躺在雪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于洲,我走不动了。”
于洲抖着衣领和帽檐里的雪,对郁昙伸出一只手,郁昙握住他的手勉勉强强地爬起来,没骨头似的倒在于洲身上。
于洲拍拍郁昙帽子上的雪,很无奈的说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郁昙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嘻嘻笑,把冻的冰冰凉的手伸进于洲脖子里取暖,冰的于洲一哆嗦,差点把他摔下去。
于洲狠狠地掐了两下他的皮肤,郁昙疼得嘶哈一声,终于老老实实地搂着于洲的脖子不再闹腾了。
这里的冬天很安静,于洲背着郁昙往回走,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成白雾,落在睫毛上又变成了霜。
这时候太阳刚好落山,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遥远的天际,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整个雪原都是金灿灿的。
郁昙抱着于洲的脖子,伸出舌尖**于洲耳朵尖上的雪。
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于洲轻声说道:“郁昙,我有时候真的拿你没办法。”
郁昙不说话,像刚长牙的小狗崽似的啃着于洲耳朵,x时不时蹭一下于洲的下颌。
分别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郁昙破天荒地进了厨房给于洲做了一顿早餐,他把热好的牛奶端到于洲手边,很认真的问于洲:“你真的不和我走?”
于洲嗯了一声,喝了一口牛奶。
郁昙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说道:“于洲,你知道我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