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造次,只是我希望大人不要带走贯征,再让我借用一段时间。”
剑身赤红的贯征正和笙歌尽一起老老实实地躺在茶案之上。
于洲问道:“所以你走了三千里流放路,一是为了躲避皇帝的眼线,二是为了去南岭拿回贯征?”
郦筑昙点头:“我确实将贯征交予屠至保管,不过走了三千里流放路也不单单是为了大人说的那些原因。”
他微微一笑:“我要是不受尽皮肉之苦,屠至怎么会下定决心跟着我造反呢,我就是为了让他心软才这样做的,好在这些苦没有白受。”
于洲低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他人的真情?”
郦筑昙笑了一声:“那太子对我还是真情呢,为了得到我不知用了多少手段。”
“难道我就要因为他的真情而感激涕零,然后委身于他么?”
他哼了一声:“屠至是喜欢我,可是那又怎样呢,我郦筑昙从来不缺仰慕者,若是一一回应,岂不是分/身乏术。”
“况且男人嘴里的真情可是信不得的,我就是男人,我还不知道男人什么样,若是以后我成就一番大业,赐给他几个美人,再保他子孙世代富贵就行了。”
折腾了一夜,天也已经亮了,春楼的小厮在外轻轻敲门,问客人是否需要美食热水。
郦筑昙看了一眼于洲,对那小厮说道:“美食热水自然是要的,你再拿一盒针线过来。”
小厮走后,郦筑昙扶着腰慢慢下了塌,腰肢酸软不堪,郦筑昙长眉轻蹙,声音有些幽怨:“大人的阳火内力真是好生霸道。”
于洲淡淡说道:“不还是被你偷去一甲子。”
气氛正尴尬,恰巧数名小厮端着饭菜和热水进来。
郦筑昙挤出一个笑容:“大人不如用完膳再走,正好在下有事和大人商议。”
郦筑昙洗净手,亲手端了一碗桂圆莲子羹放在于洲手边。
于洲看了一眼,依旧声音淡淡:“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郦筑昙说道:“大人先喝口莲子羹暖暖身子,虽说南岭四季如春,但十月气候渐渐转冷,还是要仔细保养才是。”
于洲的茶色双眸看了他一眼,舀了一勺莲子羹尝了一口。
郦筑昙眼中的笑意更浓了。